徐大川看著自己的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欲絕的樣子，他沒有心疼，忍不住在想，這哭聲里有幾分是為了自己這個兒子？他不是愚孝的人，他只是心善，想這他們不容易自己有這個能力，陌生人遇到困難他都愿意伸出手，何況是自己家的人。
這次回來他才知道自己太想當然了，幾個孩子瘦的皮包骨，以前吃白面饅頭還嫌菜不好吃，現在一個野菜窩窩頭吃過還要舔干凈手，他回來這兩天，那幾個孩子還被使得團團轉，女兒那么小就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那雙小手都凍爛了，哭著讓她回去，她原意不去上學在家洗衣做飯。
他看了眼這屋里的家人，一個個紅光滿面的，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軍營里的生活讓他忘了世間的險惡，他不想把他們想的太壞，必竟他們沒有打罵他的孩子。
徐大川不想在說些什么，獨自去廚房吃了點東西就回屋睡了。早上醒來，小兒子就又吵著來她家，父子倆一早上來了幾次，沒見開門，只好回家吃早飯。
等上工的人都走過了，他們又到她家門口晃悠。聽到開門聲，他看了下手表，都九點半了才起床，難怪別人都說她懶。
陸婉開了門也沒管他們倆，生火先把昨天熬的粥熱了，看那小孩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廚房，這還是專門上她家吃飯來了。用盆盛了粥端出去，徐大川上前想接過去，那小娃兒探著身子看著粥盆。
“沒有，我來就行，你看著點小娃，別燙著他。”
邊說邊把拖盤放下，把粥盆碗勺都放到小桌子上。
“先喝些粥，米剩的不多了，等下我們吃面，先把兩個小的叫起來，吃完飯還要去買些動西，這家里啥也沒有。”
“好”
聽到他回的聲音，她還愣了一下，這個悶葫蘆還會說話，他還以為又要自言自語了。回頭看了眼那小孩，也是可憐的，有這么一個不負責任的爹娘，一歲多了還走不穩，話也不會說。
吃完自己碗里的面條，剩下一點紅紅色的辣椒，陸婉忍著端起喝下去的沖動，不舍得把碗退到一邊，大冷天吃上一碗肉絲湯面，放上油炸的辣椒，吃的混身冒汗，只恨肚子太小，看著對面端著盆吃的男人直咽口水。
徐大川見她這樣子，想著這丫頭打小就愛粘著自己，那小嘴沒天說個不停，有點好吃的就要分一大半給他，現在更是看著他流口水，不會是真的看上他了吧！剛才他吃完早飯就去下河村把劉家的婚給退了，他可不想還沒結婚就給自己帶頂綠帽子。
吃過飯，陸婉在板車上墊些干草鋪上破被子，把妞妞和小寶抱上車，小順看到了也伸出雙手讓她抱，陸婉把他抱起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乖啊，姨姨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小娃不會說話，他見陸婉不把他放到板車上，還要把他遞給他爹，委屈的鄒起小臉，鼻子一吸一吸的，兩下子就淚流滿面，就那樣淚眼汪汪的，使勁吸鼻子，也不出聲，陸婉有些尷尬。
“乖啊，這怎么哭了？我這要帶他們去醫院，到鎮上就不能推板車了，可沒法抱著你們三個？等回來買糖給你吃，好嗎？”
看了眼站在那里不動的男人，拿眼睛示意他把小孩接過去，人家只是看她們一眼，走過她們身邊，推起板車就往外走。
“我說你咋這么大了還是個悶葫蘆，說句話會死啊！活該別人欺負你。你摔手走了道清凈，可憐你家娃像沒人管的野孩子，大冷天餓的下水抓魚吃，比你小時候還慘。”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