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曬的頭皮發麻,才干了一會,身上已被汗水浸濕,陸婉招呼徐青月一起到水龍頭低下洗洗,拿出兩條毛巾打濕,搭在脖子上一條,另外一條遞給徐青月。
到柴棚里找來一把鐮刀,這些野草長時間沒人搭理,深處都有一人高,小孩子進去都看不到人。
“我先用鐮刀把它割掉,這地太硬了,根本鏟不動,”
指著大門邊那塊地方,那里草叢里零星有幾顆像是小青菜,
“你拿個籮筐去把那里的菜鏟下來,等下踩爛了就不能要了!”
“那我先去弄那些青菜,應該是自己長出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徐青月看了下面前的雜草,干了兩年農活,她并不覺得有什么,看了下自己干裂的手,天一熱癢的難受。
陸婉看到她手上的凍瘡,裂的全是口子,有的還在流濃,就是結了疤的上面也黑黑的,陸婉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竟然這么久都沒有發現。
原主懶卻不愁吃喝,把自己養的很好,在加上本身皮膚就好,一雙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兩個小的也沒有生凍瘡,陸婉本人更是沒見過,也就沒有這個意識。
在看幾個小的手上也有凍瘡,只是沒徐青月這么嚴重,陸婉把鐮刀放在一邊,轉身往屋里走。
進了屋里面,她在空間里翻出治療各種皮膚病的藥膏,裝在一下橢圓形的小玻璃瓶里,因為是姐姐實驗室里出來的,只有手寫的“皮膚病”這三個字,這樣直接拿出去也沒什么。
“給,別弄了,看著也不多等下我來,這個用熱水把手泡一下抹上去,給他們也洗下抹上一點,你就別動手了在那看著他們。”
陸婉說完就走了,留下徐青月愣在那里。
陸婉那著鐮刀蹲下去,抓了一把雜草,用鐮刀貼著地皮割下來,這樣比用鏟子省力多了。
徐青月發了一會呆,看著在那里割草的陸婉,瘦弱的身影憤力的揮舞著鐮刀,一把雜草被割下來放到一邊,又去抓下一把。
手里的瓶子被緊緊的握著,手心里都出了汗,眼睛有些不舒服,酸酸的,徐青月有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小時候雖然過的不算太好,至少不會被打罵餓肚子,沒有人疼愛,他爹回來后總會挨個把他們抱起,小時候也曾窩在他懷里,聽他講故事。
他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好賴都是自己選的,小孩子只要好好吃飯,健康長大就好了,自家人這樣說,外面的人卻不會這么想,出了事只后他們兄妹幾個到那里都被人議論,小弟才幾個月大,飯都不會吃,整天哭的哇哇叫。
她那時覺得那是她們兄妹最難過的時候,后來,他爹送他們回老家,他們很高興,到那里沒人議論他們,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一路別提多開心了。
這兩年的生活教會了她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然日子沒有最苦,只有更苦。
這幾天經歷的事,讓她的想法又動搖了,看著倒在地下的大片雜草,不時的抹把汗,揮動鐮刀的女人,別人都說她懶惰不堪,長的像個狐貍精到處勾搭男人,這個女人雖然不愛搭理他們,但是卻為他們辛苦奔波,在太陽底下勞作。
握著手中的藥瓶,以后不管怎么樣,現在她是很感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