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冷若冰霜的眸子,開始變得溫潤。
叮——
電話響了,司徒玖拇指一劃,接起來電話。
電話那頭也是個男人的聲音,懶懶散散的:“買完了?”
“嗯。”司徒玖輕聲答。
“就等不到明天?”
電話那邊的人帶著幾分戲謔的明知故問。
司徒玖昨日剛從國外飛回來,就一路開車連夜趕到津北,還沒找地方住就先跑去買了一套見都沒見過的房子。
“嗯,等不到!”他語氣還是很平淡,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可眼神里卻多出了一縷光,眼睛漸漸變成了月牙的形狀。
那頭的人嘆了口氣,隔著電話都能猜出他此刻一定是滿臉無奈的表情:“唉,真是有錢,任性,我們這種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不管怎么說,我得恭喜你了,既然如此,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再——”
‘見’字還沒有說出口,司徒玖又用命令的口吻發出指令:“幫我定一個月津北最好的酒店,”
“……”電話那頭的人被噎的無話可說。
“對了,再幫我找家國內最好的裝修公司。”
然后沒等對方同意,他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在意對方的感受。
他放下手機,用纖細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松了松領帶,又解開了襯衫的前兩顆扣子,摸出了脖子上帶著的一個吉他撥片形狀的項鏈,用手不停的摩挲著……
“我終于找到你了……”
粉紅色的唇,水潤得連紋路都看不清,兩唇輕啟,喃喃的念著,聲音不似剛才那般冷清,而是帶著無限的懇切與溫柔。
“等我……”
“等我……”
一雙狹長的冷眼,開始泛出點點淚光,胸腔的起伏越來越明顯,呼吸聲也急促。他拿起項鏈墜,溫柔的看著,細細的描摹著,最后放在了粉嫩的唇上,借著車里的光,可以看清撥片上刻著一個字——“汀”。
字有些歪扭,是手工刻上去的。
過了不到十分鐘,放在大衣上的手機又響了,是WX上一個叫‘偷窺狂’的,發來了一個酒店定位,他沒有理會,而是親了親撥片上的字,將項鏈小心翼翼的放回襯衫里,系上了一顆扣子,又拉緊了領帶。
男人的臉又恢復了冷峻,目光如一汪寒泉,一點都沒了剛才的溫柔。
轟隆——
一腳油門,車子開向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