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冉汀走過大堂,穿個一個只有半截門簾的門,里面是個大型的舞池,正前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舞臺,上面已經擺好了一些樂器,還有幾個人。
“到了,這就是你今晚要合作的樂隊。”
樂隊?不是說只需要自彈自唱幾首歌嗎?怎么還有樂隊?
冉汀此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次這種忙,說什么也不會答應了。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幫朋友的忙,過來唱兩首歌而已。”冉汀站在舞臺下端著肩膀,冷冷道。
冉汀看了眼臺上的配備,鍵盤,貝斯,架子鼓,正好就缺一個主音吉他手和主唱,是不是太巧了。
“沒錯,你就是今晚樂隊的主唱。”
主場?冉汀此時想罵娘。
她敢確定,一定是葉溪搞的鬼!
五年前,葉溪就曾說過,冉汀應該站在更大的舞臺上,站在更亮的聚光燈下,唱給更多的人聽。
是的,冉汀可以,以她的才華,躋身樂壇一流,完全綽綽有余,更別說她的長相了,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她的長相,也是很抗打的。
有才又有顏,她不出道,都對不起上帝,但是她卻拒絕了。
冉汀寫第一首歌的時候,是九歲。
到現在,她寫的歌,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可是這些歌,都被冠上了別人的名字。
如今國內炙手可熱的歌星里,至少有八九個所謂的唱作歌手,都曾經花重金買下冉汀的原創。
葉溪曾經說過,她就是為舞臺而生的,不該只躲在那些人的身后,做槍手。
他知道,冉汀值得更廣闊的天地,她值得被更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值得留在音樂史上。
可是她卻說自己還沒有做好被所有人注視的準備,她需要一個陰影,做自己的保護殼,這點直到現在也沒有變。
但是葉溪不死心,無論冉汀拒絕幾次,這些年,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搞出些事情來。
譬如今天。
怪不得剛才他連門都不進,還說什么有事,提前溜了。
要是此刻他在現場,冉汀一定會暴打他一拳,然后轉身離開,丟下這個爛攤子給他處理。
可是現在他不在,觀眾也已經圍滿了,俗話說救場如救火,更何況今晚來唱歌是提前答應好的事,冉汀不想給葉溪惹麻煩。
她不會做那么不專業的事。
葉溪就是看準了她的這一點,才來了個先斬后奏。
罷了,就做一晚上的主唱吧!
“我需要些時間。”冉汀邊拿吉他,邊對少年說。
冉汀與那三人沒有過任何配合,是需要些時間熟悉一下的。
“沒問題。”少年見她答應,很開心,急忙忙的為她介紹樂隊成員,冉汀一眼掃過去,羊毛卷的是架子鼓,道士頭的是鍵盤,非主流披肩發的是貝斯,名字她是一個都沒記住。
冉汀和那三個人點了下頭,就開始調試吉他。
因為不知道有樂隊在,本打算隨便唱兩首歌就走的,所以沒有提前準備,還是背著那把她最愛的民謠吉他來的。
那把吉他很舊,但是音色很特別,很好聽,曾經有收藏家出五百萬想要收藏,被冉汀拒絕了。
“你這把吉他……我給你準備了電吉他,你可以用那把。”站在冉汀旁邊的貝斯手輕聲說。
冉汀的吉他確實不適合樂隊,想了想,她還是把自己的吉他小心翼翼的放回包里。
對于音樂,她容不下一絲絲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