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信語音里,暴跳如雷,嘰嘰喳喳亂叫的人,就是他的編輯,也是他對外的唯一代言人——尹川。
每次催稿都是這樣,要死要活,連環奪命,所以司徒玖叫他“催命鬼”。
今日司徒玖剛剛風塵仆仆趕到津北,就急匆匆的跑去買了套房子,本想去酒店休息,順便碼字。
可是誰能想到,津北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套房,居然會因為太久沒人入住需要重新打掃,要推遲一個小時入住。
酒店大堂的網也差到極致,他忍無可忍,等不及保潔收拾好房間,就開著車循著燈光找到了酒吧街。
他從十八歲開始寫作,專注力極強,只要開始寫作,就好像鉆到了自己寫的書里,沒有任何事能打斷他。
游戲環節結束,冉汀和樂隊的幾個人再次登臺,開始演唱練習冊的下半本。
酒吧里的熱情持續高漲,跳舞的人,真的很瘋狂,好像只要音樂聲不停,他們就可以一直跳下去。
唱完練習冊的后半本,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冉汀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她頷首謝過貝斯手的電吉他,背起自己的吉他包準備離開。
“你現在就走嗎?”
是那個穿著屎黃色皮鞋的少年,追了上來。
冉汀輕輕皺著眉,點了下頭,冷冷道:“我已經唱完了。”說好的兩首歌,現在都唱了幾十首了,還要怎樣?
她雖然性子冷淡,可是對在意的事情,卻很急,比如睡覺,她唱了一晚上,已經很累了,現在很想睡覺。
少年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耐煩,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請你留下來,看我跳舞。”
酒吧今晚的壓軸節目,是兩個舞團之間的PK。
也對,酒吧的名字都叫掰頭,開業的大好日子怎么能沒有battle呢!
冉汀對街舞也十分感興趣,可是她今天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又唱了幾個小時的歌,實在很累,很想回家休息。
“我今天還有事。”
少年有些失望,輕嘆了口氣,眼神里的光慢慢的暗下來。
冉汀見他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不忍,頓了頓:“你加油,下次我一定看。”
少年這才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冉汀走出去幾步,想了想,又折返回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極其鄭重道:“以后能不能不要穿屎黃色的皮鞋。”
少年低頭看了眼自己鞋子,再抬頭冉汀已經走了。
“明明是棕色的。”他嘟囔了一句。
冉汀走出舞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手指飛快敲擊的司徒玖。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一張側臉,不免多看了幾眼,連漁夫帽的帽檐,都向上抬了抬。
如水般盈潤的眸子里,映出了那張撕漫男的臉,尤其是他眼角下面的一顆小小的痣,真的讓冉汀沒有任何抵抗力。她看的出了神。
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扭著屁股從她面前走過,坐到吧臺邊,眼睛看向窗邊感嘆:“唉,真是可惜,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個gay。”
冉汀突然回神。
這般容貌居然是gay,確實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