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玖怕血。
看見血會想起不好的事情,還有可能會失控。
若是以前,凡是沾染血的事情,他總是避之不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可是今天,他遇到的是一位母親。
車已經開出去十幾米,他從后視鏡看那女人,她還在原地,焦急又絕望的攔車。
嗞——
車子停了,司徒玖走出車門去叫那么女人。
“我送你。”
女人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跑過來,拼命道謝。
司徒玖為她打開后座的車門,女人身上的血腥氣很嚴重,光是聞著就足以讓司徒玖渾身難受。
他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變化,將副駕駛上的酒紅色大衣蓋在孩子和女人身上。
“對不起,我暈血。”他解釋道。
與其花大量的口舌去解釋自己反感血的原因,“暈血”這個理由最合適,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做的。
女人剛開始還想推辭,聽他這樣一說,便欣然接受了,用酒紅色的大衣把自己和孩子包裹緊,不把身上的血跡沾到車里,然后又是一連串的道謝。
司徒玖馬上更剛線路,開去附近最近的一家正規醫院。
后座上的女人一直和她的孩子說話,讓他不要睡,要堅持,孩子還是不斷的從口中涌出鮮血。
女人近乎崩潰。
雖然有衣服蓋著,可車里的血腥氣還是越來越重,司徒玖皺緊了眉頭,他打開車窗,努力的平復。
可是女人的哭聲比血液更讓他崩潰。
“坐穩。”他的聲音冷靜又深沉。
突然他腳下發力,車子像一只發射的火箭般竄了出去,發動機的轟鳴聲和不間斷的喇叭聲,讓路上的車輛都閃出一條路來。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
他將車直接開到醫院大門口,打開車門,女人和孩子沖了出去,看到有醫生接過了女人手里的孩子,才放心的離開。
司徒玖不喜歡醫院,就算生病,也從來不去。
車子開出醫院很久,他的心跳還是很快,手都是抖的,只有不停的做著深呼吸。車里還散布著些許血腥氣,他只有將所有車窗全部打開,才能繼續呆在車里。
心緒不寧,他從副駕駛上拿起一顆棒棒糖,快速剝開放進嘴里,糖的甜味和荔枝的清香逐漸蓋過了車里血腥的味道,他才慢慢平靜。
這輛車要馬上送去洗。
昨天他去酒吧街的路上,正好看到附近有一個洗車行。
去酒吧街找人的時候,可以將車放在那里清洗,不然這車他是絕對不會再碰的。
下午五點,千代酒吧。
冉汀一來就鉆進了二樓的錄音室里。
沙吉見她風風火火,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不敢招惹她。
十五分鐘以后,葉溪也來了酒吧。
“沙吉,煙煙來了嗎?”他有些心虛。
沙吉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好像也在生他的氣:“葉溪哥,你最近這幾天最好不要出現在煙姐的視線里。”
葉溪瞪大了眼睛,突然有點慌了:“為什么?難道她跟你說什么了嗎?”
“她沒跟我說,不過她的性格你最清楚了,要是等她說出來,一切就都晚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沙吉無奈的搖著頭,他看到了VB上冉汀被偷拍的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