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不到兩個月,就是她八十八歲的壽誕了。
司徒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他并不在乎什么股份,但是這個老人,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給過自己溫暖的人,他不能置之不理。
“我必須要救她。”就算她的生命注定不會太長。
司徒玖說的異常堅定,他不能將一個老人留在那個家里。
向尚挑了挑眉:“我早就猜到你會做這樣的決定,醫生已經給你聯系好了,去國外做手術最穩妥,但是坐飛機可能會讓老人的腦瘤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我還是建議直接在國內做,津北第一醫院就不錯。”
向尚這個人,看著不靠譜,還喜歡滿嘴跑火車,可是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
司徒玖點了點頭,嘴角一絲欣慰的笑:“多謝。”
向尚全身放松的向后一躺,懶懶道:“老玖,你也太沒誠意了,謝怎辦能光用嘴說?你要真想謝我,就給我買輛法拉利Roma,怎么樣?”
“好。”司徒玖連眼都沒眨就答應了,“就當作今年的新年禮物吧。”
向尚高興的來抱司徒玖,被他嫌棄的推開。
就算是好朋友,他也討厭身體接觸,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冉汀能讓他有親近的沖動。
一輛法拉利,也就幾百萬,擁有兩億死忠書粉的司徒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想著如何才能將老祖宗接到津北來手術。
和司徒家講道理是不可能的,看來只能硬搶了。
——
賺錢使冉汀快樂。
上午十點。
她簡單的刷了牙,洗了臉,又像以前一樣用美瞳,帽子,假發把自己偽裝了起來。
這兩天沒有戴美瞳,沒帶假發,冉汀別提多舒服了,頭皮不癢也不痛了,眼睛也一點都不干澀了,一直水潤潤的,白眼仁都透亮了。
突然又要帶上美瞳,她的眼睛還不太適應,異物感很嚴重。她半仰著頭,反復睜閉了很多次眼睛,才感覺舒服一些。
她找出了帶絨毛的厚褲子和打底衫,又套上了司徒玖昨天送來的一件駝色的羊毛呢子外套,這才出了門,準備去千代二樓的錄音室里完成創作。
總是去千代二樓還是很不方便的,所以她打算今天賺完錢后馬上叫阿姨到別墅里打掃衛生,然后就可以添置軟裝,月底前就可以順利完成搬家任務了。
她邊走邊用手機VX聯系上次的那個阿姨,兩人約定好了時間她就把手機揣回口袋里。
天氣很冷,路上的行人都縮著脖子,行色匆匆。
只有冉汀走的緩慢,她享受著踩在腳下枯黃樹葉上發出的颯颯聲,比起樂器發出的音符,有時候她更喜歡自然界的聲音。
大自然才是最天才的樂者。
她喜歡屋檐下聽雨,喜歡津河邊看風,喜歡在大霧天行走,也喜歡在雪夜獨行。
她就是這么一個特立獨行的音樂鬼才,一個傾國傾城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