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衣服也基本是一次性的,平時穿不到,宴會場合也不會重復穿。”蘇惟惟倒是并不怎么在乎。
“可是弄臟了你的禮服我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款式,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喜歡的隨時可以聯系我。”蘇惟惟并不想和這個人有什么來往,宋祁及時出現在蘇惟惟的身后,她主動接過那人遞過來的名片:“我先替她收著,惟惟,我那有一套備用的可以作為臨時替換,就在我的休息室里面。”
宋祁支走蘇惟惟,緩緩的走到秦朗身邊,有些冷笑的看著秦朗:“這杯紅酒倒得真是時候,你是故意的還是刻意的。”
“如果我既不是故意更不是刻意,確實是湊巧而已。”秦朗面露微笑的看著宋祁。
“就當是湊巧,不要招惹她。”
面對宋祁的警告,秦朗沒有回應認真的打量眼前的宋祁,反倒弄的宋祁渾身不自在。
宋祁來到自己的休息室,蘇惟惟已經換好衣服,宋祁有些試探性的把名片遞給蘇惟惟,蘇惟惟直截了當的表示扔了就好,自己可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交集。宋祁看出來蘇惟惟似乎不喜歡秦朗,蘇惟惟告訴宋祁自己和他有一面之緣,秦子昂是自己很好的朋友,自己來之前剛見過秦子昂,貌似被這個哥哥弄得有苦難言要多喪就多喪,她覺得這個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自己不想招惹。
宋祁如釋重負,忽然笑了,說她難得長心了,蘇惟惟一頭霧水,宋祁推著蘇惟惟往外走,說難得蘇惟惟重新組織花友會的聚會可不能到的太晚。
沈世軒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態看著蘇惟惟在自己生日晚宴中慶祝恢復單身歡愉的場景,沈世軒一度以為或許這又是蘇惟惟搞得的為了引起自己關注的新把戲,可是當他注視著蘇惟惟,看著她頭也不回邁著輕松愉悅的步子瀟灑的離開,沈世軒發現一切都不對了。蘇惟惟糾纏自己多年,被蘇惟惟賴在身邊的日子,她像一塊膏藥,甩都甩不掉。沈世軒直到現在才明白他早已習慣蘇惟惟的死纏爛打,他承受著蘇惟惟的各種驚喜,忍受著蘇惟惟的恣意妄為。他曾經一度抱怨著蘇惟惟束縛著自己,無孔不入的滲透在自己的生活中,甚至他去國外留學躲了蘇惟惟兩年,只想要尋得片刻的安靜。但是他沒想到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比如說離開這兩年,蘇惟惟究竟發生了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他們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蘇惟惟真的放手,沈世軒莫名的感覺到自己被抽空,他的生活中早就已經習慣了蘇惟惟的存在,心里空空蕩蕩的感覺,是他控制不住的。沈世軒喝了不少酒,他把自己灌醉了,這樣就不會刻意去想蘇惟惟,宴會的后半程他醉到整個人游離整個世界之外。
沈世軒醉的一塌糊涂,僅存的一絲意識,他拉住李爍,拜托他送自己到一個地方,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讓李爍把自己送到這里。在這個窄小的公寓居室,18歲的沈世軒執拗的想要自由和獨立的空間,是他十八歲以高考為借口主動開口跟父母要的第一件東西。
縱使小心翼翼,自己地盤最后還是迎來了外來的入侵者,那個無孔不入的想要進入自己世界的蘇惟惟。
酒已醒,人自醉,這是自己回國后第一次回到這里。里面布滿了灰塵,綠植已經枯死,了無生機,很顯然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人有這里的鑰匙,可惜那個人好像以后也不會來了。
沈世軒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發呆,午夜的鐘聲響起,他忽然想起那年那個把自己打包當做禮物,送給自己的驚喜。
一個巨大的快遞箱子出現在門外:“你的禮物快遞到了,請簽收。”快遞小哥一臉憋笑。
“我拒收,請原路退回吧。”快遞小哥一臉為難,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著箱子:“這個,不可以。”腳底抹油的跑掉了。
沈世軒用腳試探性的踢了箱子,里面發出輕聲:“哎呦,輕點。”他面無表情的大力關門。
蘇惟惟氣沖沖的從箱子里跳了出來,沈世軒坐等好戲看著她惱羞成怒的表情,一臉悠閑的說:“哪有禮物自己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