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念的哥哥韓征開庭在即,直到今天下午韓征的律師找到了韓念念,韓念念才知道哥哥的情況并不樂觀。韓征的律師告訴韓念念,目前資金虧空數額較大,想要爭取輕判必須上繳所有的非法所得,但是韓念念看了那一串八位數字,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從哪里湊到這筆錢。
韓念念從律師那里得韓征在接受調查前已經和孫珍潔協議離婚了,部分流動資金和不動產都給了孫珍潔。更讓韓念念心寒的是從韓征接受調查開始到現在孫珍潔從沒有來看過韓征一次。韓念念氣不過,拉著蘇惟惟去找孫珍潔興師問罪,把賬算清楚。可是等她們來到韓家的宅子見到孫珍潔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孫珍潔挺著孕肚非常冷靜的告訴韓念念和蘇惟惟,盡管她身邊所有的人包括韓征都不同意她生下這個孩子,她的母親想要帶她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孫珍潔執意要留在這里生下這個孩子等韓征回來。沒等韓念念開口,孫珍潔說韓征留給她的不動產就是這韓家老宅子,她同意作為抵押或許會值些錢,剩下的她得為肚子里的孩子還有以后的生活做打算。孫珍潔這一套下來,蘇惟惟和韓念念看到她的處境,五味雜陳,也敗下陣來。
蘇惟惟想到這些拿起一大塊蛋糕往嘴里塞。
“不要拿吃的發泄情緒這么大了還這么幼稚。”陸衍鄙視的看著蘇惟惟。
“甜食有助于緩解心情,所以大部分的女生拋開減肥因素,大都喜歡吃。以前你每次惹到韓念念生氣的時候,她都會吃下一整個蛋糕,當然這里沒有她最愛的榴蓮味蛋糕,剩下的這些么,芝士和芒果的她應該也會比較喜歡。”
陸衍果斷的拿走了所有擺在蘇惟惟面前的芝士和芒果蛋糕,一副生怕蘇惟惟多吃韓念念會少吃的節湊:“她還住在二樓吧。”蘇惟惟點點頭。
陸衍來到韓念念住的房間門外,輕輕的敲門:“念念是我,蘇惟惟都告訴我了,我給你帶了蛋糕,你多少吃一點。”
房間里沒有聲息,韓念念也沒有開門,陸衍對于韓念念的了解,他知道按照以前韓念念的個性這個時候她應該最想一個安靜的待著:“我知道你在里面,也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放在門外,念念你還有我,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陸衍把蛋糕放在門外,默默的離開。
韓念念一個人呆坐黑暗的房間里,齊心推門而入,韓念念沉著眸子看著齊心:“孫珍潔答應拿出宅子抵押彌補虧空的錢,可是我的家沒了。”韓念念說這話的適合心情很喪,沒有人能夠明白韓家的老宅子對她到底意味著什么,對孫珍潔而言那不過是她嫁給韓征呆了一年的房子,對韓念念而言那是她從小顛沛流離之后唯一的家。
韓念念恨自己,她無權指責孫珍潔,是自己無助又無用,哥哥出事之后要不是今天律師聯系自己,她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韓念念今天見到了哥哥,他人很憔悴,哥哥唯一的期許就是讓韓念念不要管自己的任何事,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韓念念不想賣掉韓家老宅子,她不想失去唯一的家,可是手里的錢九牛一毛。韓念念看著齊心放在桌上的蛋糕,只覺得無比諷刺,自己這些年所有的心血,唯一付出的不過是這個男人。
韓念念想起孫珍潔留給自己的忠告:“就算你不為你哥考慮,你也總得為自己打算,人都得活著現實,我是你的話就趁著現在和陸衍的情分能拿到多少就拿多少,攥到自己手里的東西才是最真實。”
韓念念清楚的知道即使抵押了韓家的老宅子,哥哥虧空的錢還有一部分差額,按照現在自己的收入不吃不喝的計算她一輩子都還不完。
蘇惟惟有些無聊的坐在吧臺發呆,他讓阿翔幫自己調制一杯LadyinRed,阿翔卻像丟了神一般看著徐徐走來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扎著清爽的馬尾辮,眼神清澈,上揚的嘴角掛著爽朗的笑容。
蘇惟惟有些好奇問阿翔,這人是誰,阿翔沒有回答,轉身就迎了上去,鐘叔的表情更是變化莫測。馮晨從遠處也跑了過來又驚又喜的說:“清琳姐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