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人手里,基本上毛都沒有。
讓他們造反,基本上就是拿命在造反。
要兵沒兵,要人沒人。
與其說他們要密謀造反,倒不如說他們在一起發泄一些心里的怨氣。
因為他們要么是皇室成員,要么沾親帶故,說話就不會那么檢點。
但是有些話,是絕對不能亂說的。
造反的話一旦說出來,是要掉腦袋的。
他們的事不機密,最終泄露,導致他們全部都被抓捕起來。
然后這件事情交由三司會審。
這一會審不得了,這些人直接把魏王李泰給咬了出來。
同時被咬出來的還有李道宗、宇文節、史思力等人。
一個謀反案,居然牽扯出來這么多人。
皇上李恪非常憤怒。
因為血統的關系,在眾多皇子之中,他一直戰戰兢兢,自卑而又敏感。
現在居然有這么多人造反,這一下子,就刺痛了李恪的神經。
狂怒之下,李恪決定,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掉。
而就在此時,蜀王李愔求見。
“六弟,你來的正好,朕決定將這幫逆賊,統統處死。”
李愔微微搖頭說道:“還請皇兄三思。”
李恪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不由問道:“六弟,你的意思是?”
李愔不由說道:“皇兄,父皇剛剛駕崩,如果這時候,皇兄高舉屠刀,大肆屠戮皇室成員,外人會作何想?民間又會如何評論皇兄呢?”
李恪冷哼一聲說道:“可是,這幫逆賊竟然膽敢造反,難道皇兄就這么饒過他們不成?”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皇兄,你覺得李泰,還有多少勢力可用?他可有機會造反嗎?他憑借什么?”
聽到李愔此言,李恪倒是陷入深思之中。
李愔繼續說道:“皇兄,李泰的一舉一動,都處于監視之中。你覺得他有多少機會可以接觸高陽公主和房遺愛他們。”
這個的確是實情。
太宗在世的時候,自從封完太子之后,李泰一直就處于軟禁之中。
平時,李泰根本就沒有外出的機會。
對李泰的監督,一直都非常嚴密。
就更不要說他有外出接觸房遺愛等人的機會了。
想清此事,李恪不由說道:“六弟,你的意思是,李泰是被他們給誣陷的?”
李愔微笑著說道:“臣弟認為,現在房遺愛就如同一條瘋狗,現在已經在胡亂咬人。”
“當然了,李泰心里,未必就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必然不可能和房遺愛他們配合。”
“認真講來,就拿房遺愛高陽公主他們來說,他們手里有多少兵力?他們有什么辦法接近皇宮?他們有多大的機會,造反成功?”
“與其說他們是在圖謀造反,倒不如說他們口出狂言,在發泄內心的不滿罷了。”
這幾個造反的先鋒軍,房遺愛只是一個駙馬都尉。
而駙馬都尉,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實權。
高陽公主就更是如此了。
剩下的,至于薛萬徹等人,已經被連續貶職,手頭更是沒有什么實力。
這些人造反,估計就是嘴強王者,只不過是說說而已。
被李愔這么一提,李恪馬上想清楚了這里面的關竅。
沉思半晌,李恪不由問道:“六弟,哪你的意思是,把這些人都從輕發落?”
李愔不由說道:“皇兄,造反就是造反。這些主謀,必定不可放過。只不過,像是他們咬出來的像是李道宗等人,還需要辨別實際情況才好。”
“至于李泰,臣弟覺得,現在一定有許多人盼著他死。因為他死了,會引起關隴集團的不滿,還會對皇兄的名聲留下污點。”
“而李泰,其實只不過有些小聰明而已,志大才疏,眼高于頂。留著他,別人只會稱贊皇上的仁慈。”
聽完李愔的分析,李恪不由微微點頭。
“臣弟,李泰和李道宗等人,朕就交給你來親自審問了。”
李愔馬上說道:“臣弟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皇兄重托。”
離開皇宮之后,李愔馬上著手審查這個案件。
在審查之前,李愔先調查了李泰身邊的服侍之人,并且仔細調查了李泰身邊的侍衛。
經過審查,李愔發現,李泰的確是沒有接觸過房遺愛等人。
當然了,造反這種事情,歷來都是從嚴從重。
只要沾上邊,簡直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如果想要除掉李泰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治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