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昂藏漢子,則是興致勃勃地繼續圍觀。
不多時,十一個潑皮,已經被壓到臺下,被按在地上跪好。
然后李愔的親兵,干凈利索地砍下這十一個潑皮的腦袋。
鮮血飛濺,人頭亂滾的場面,讓現場響起一片的叫好聲。
然而,這聲音透著一股顫音兒。
哪些昂藏大漢,好多雙腿也在細微的顫動著。
實在是這現場,太過血腥,對于從來都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的人來說,不可能不害怕。
尤其是臺上的哪些官兒,更是嚇得連椅子都快要坐不住的地步。
更甚的,就是今天剛剛被抓捕的哪些人了。
其中有一半多的人,直接被嚇尿了。
現在砍頭的現場,搞不好明天就換他們當主角了。
一時間,臺上濕漉漉的,騷氣四溢。
李愔命人將那些抓捕的犯人,全部收押入獄。
然后在高臺之上,又宣布了一則消息。
那就是,但凡是有冤情者,都可以到欽差別院去告狀。
今天當場辦案,雖然仍然沒有觸摸到商稅的問題。
但是已經是撕開了一道口子,讓清河崔家,再難遮掩。
查找出問題,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李愔的心情,十分愉悅。
然后李愔叫來薛仁貴,秘密吩咐了一番,薛仁貴頓時下去安排去了。
自蜀王傳令,所有有冤屈的百姓,都可以到蜀王下榻的別院告狀。
頓時,好多商鋪被侵吞的商人,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此前,他們的商鋪被侵吞,大半身家被侵占。
但是他們懼怕實力雄厚的清河崔氏,敢怒而不敢言。
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甚至于,他們對于朝廷,對于蜀王,也并非毫無怨言。
因為如果不是蜀王提議,不是朝廷要進行商稅改革的話。
清河崔氏也不敢行這等事情,他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今天,蜀王公開審案,卻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原來清河崔氏再怎么強大,但是在蜀王面前,也休想翻出浪花出來。
于是,好多被迫害的商人,走出家門,紛紛向蜀王下榻的別院走去。
……
這時候,崔鶴也感覺到緊張了。
盡管他們已經盡可能的高估蜀王了。
但是他們還是沒料到,蜀王的能力,竟然還在他們的預測之上。
他們到現在都很難想的明白,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甚至并沒有用重型。
蜀王是到底怎么才讓哪十一個潑皮,毫無抵制地吐露實情的呢?
當然,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現在的場面。
他們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布局,現在硬生生的被蜀王撕開了一道口子。
如果不能及時修補的話,這道口子,很有可能會讓他們一潰千里。
“家主,今天蜀王當眾審案,勢必會讓那些商人前去告狀。”
“而蜀王似乎會妖法,似乎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隱藏秘密。蜀王一定能夠從中查找出蛛絲馬跡出來,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崔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氣,沉思半晌之后說道:“現在馬上派人,在路上攔截哪些告狀的商人。”
“然后讓他們乖乖的閉嘴,算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另外找人去做。”
崔鶴伸出手來,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問道:“家主是要滅口嗎?”
崔家家主冷哼一聲說道:“現在殺人滅口的話,豈不是授人口實嗎?讓人住口的辦法有很多。”
“并且,還一定不能用我崔家之人,只能用外人來完成這件事情。嗯,這件事情,就交給崔安去處理吧。”
等崔鶴走后,崔家家主將崔安叫了過來,然后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這崔安,就是崔家專門負責做這種臟事兒的人。
這崔安做事,極為穩妥,滴水不漏。
平時做事,從來沒出過差池。
因此把事情交給他,崔家家主也是極為放心。
但是今天,得到這個任務之后,崔安似乎是極為為難。
“家主,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