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辰與巴塞聽之震驚不已。
“再看周圍飲酒之人,各個卻面黃肌瘦、神情恍惚,店中與飲者閑談,竟得知酒家常常出現以命換酒的現象,甚至有人因一日或一頓不飲酒,便自戕而去。子某年輕時游歷中原,未曾見過有何酒客如此嗜酒如命,大多飲酒人倒不像是主動飲酒,卻像是被迫而行之,就如同我今日之狀況。”
“子,可否將你脈象與我一看。”巴塞表情瞬間憂慮。
“巴塞,我知曉你在擔心何事,今早發現此異常后,便行功將那酒嘔吐了出來,現在胃里已是全清了。”
“呼,那便好!”巴塞深呼一口氣。
“剛才聽你描述之時,突覺熟悉不已,仿佛以前與龍后出使南蠻時曾見過幾次,同是一種上癮而難以自拔的狀態。眾人皆知南蠻以用毒名天下,我怕……”
“怕這酒里參有南蠻之毒?”辰雙目瞪大。
“這也只是猜測……”
“其實巴塞將士的猜測也是我想說的,剛才又聽聞那女子的提醒之語,恐怕這酒確實不怎么干凈。”
“那這掌柜還免費贈予我們,難道是心懷鬼胎,也想讓我們變成這柳城的酒鬼囚徒嗎?”辰火冒三丈,憤懣不已,右手用力錘擊木桌。
“那我們何不去官府揭發!不能讓百姓們深受其害!”
“巴塞說的對!須上告朝廷!”
“二位莫心急,何不聽聽我在賭坊的見聞。”
將行之身又靜坐下來。
“傳統賭坊賭的是錢財,眾多賭客愿家財散盡、一賭前程,而柳城賭坊賭的卻是——酒。”
“酒?”
“沒錯,進入賭場,須用銀子或酒換與之對等的籌碼,再拿碼進行普通的競猜活動與其他形式的博彩,所有結束,最后的碼可按100:1的比例換一杯‘黃粱’,而這酒是唯一在賭場里出現的酒,想必所參與者大部分為‘黃粱’酒徒,尤其是那些購買水平不足,因此想去碰運氣以解一饞的人,倒常是弄的最終分文不剩、家破人亡。”
“如此看來,這酒確實是害人不淺吶!”
“一酒徒告知我,此些賭場其實卻在‘黃粱’興起之后才出現,想必與之有特別關聯。而能在酒場與賭場兩地混的風生水起,地位穩保這么多年,那酒家掌柜定是不一般,或許,倒與柳城朝廷之人有勾結。”
“竟還有如此險惡的勾當!繁華柳城的背后竟是如此不堪!”
“此外,再根據你二人所得知的柳城分布情況,殿宇朝廷位居四環,而酒家皆居一環,因距離過遠、難以控制再加上重商之政策,恐怕這也是‘黃粱’酒家如此猖獗之因。”
“而這些如今不過都是猜想,若想探明真相,則還需求問一人。”
“誰?”
“今日前來報你二人恩德的那位姑娘。既然能如此篤定的說出這話,想必她必是對背后的真相知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