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沒有人再追來。魏兒帶著劉千番進了一處安靜的小院子。
這院子不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么都不缺。
又處在鬧市,非常不起眼。就算有妖人作惡,一時半會兒也尋不到這兒。
剛進門,范好魚先是一愣,隨即劍鞘便架在了劉千番的脖子上。
魏兒先是一驚,看了兩個大男人一眼,一秒看懂。沒有理會,一個人匆匆走進堂屋。
看到魏兒撒手不管,劉千番干著急,想動也不想動。冤家宜解不宜結,老這樣吊著也不好。連忙苦笑,無辜說道:“范小哥,我可從來沒有害過人。我還去過你家兩次呢?”
此話一出,范好魚當即大怒:“你說什么?!”持劍的力度更大了,一把將劉千番壓彎了腰。
劉千番連忙解釋:“第一次去借衣服,第二次借調料。你爹還向我說起你呢?”
范好魚這才逐漸松了手,收回佩劍,問道:“說我什么?”
“其實也沒說什么?”劉千番當即放松,跳開了,故意只說一半吊范好魚的胃口,“我想想。”
范好魚在后面跟著催促,態度好了很多:“喂,我爹他都說什么了?”
劉千番邊走邊說:“你爹說,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還說——”
“還說什么?”范好魚急切地問道,臉上一陣喜悅。
劉千番眼珠子轉了一圈,回頭瞥一眼范好魚,清清嗓子,朗聲說道:“還說讓你繼續行俠仗義,降妖除魔,多行善事呢。但是——”
劉千番突然停住,不說了。
范好魚連忙湊上來,隨手摘了樹上一顆柿子,塞到劉千番手里,低聲下氣追問:“但是什么?你快說說,我爹他還說了什么?”
劉千番接過柿子,慢慢悠悠剝開,咬一口贊道:“呀,不錯,甜滋滋。”轉臉瞄一眼范好魚,見他眼神激動,料想這廝以后應該不會隨意為難他,便轉過身向范好魚鄭重說道:“但是你當仙師這么久了,還沒有查出你娘的下落,生死未卜,你爹他很揪心吶!”說完愁眉苦臉,搖搖頭,重重地嘆息。隨即咬一口柿子,美美地吃。
再看范好魚時,他已經默默走開了,忽地跳上房頂,坐在房檐上低頭沉思。
劉千番吃完柿子抹抹嘴,進屋。
小傘女子躺在床上,還沒醒。給她治療的羅師兄也在,不過這羅師兄胸口打起了厚厚的繃帶,令劉千番很疑惑。不過羅師兄對來歷不明的他印象不好。
劉千番便悄悄湊近魏兒,小聲問道:“羅師兄怎么了?”看向羅師兄。
魏兒剛要回答。羅師兄已經察覺了,朗聲說道:“別悄悄咪咪了,我都聽到啦。”隨即走過來,往凳子上一坐,“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原來,在仙師客棧,魏兒和劉千番剛走出客棧沒多久。另一位雪花刺客偽裝成假仙師悄悄混進客棧,出示假腰牌,由于腰牌技術含量低,柜臺伙計也沒看出來。便讓假仙師進去了。
假仙師的目標便是刺殺小傘女子。
不巧,醫館有兩位靈夕派弟子守著。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假仙師只會一招致命,面對修為不錯兩位靈夕派弟子,就算他有能耐,一次也只能擊斃一人。馬上就會暴露身份,行動就會失敗。假仙師在醫館門口晃了一會兒,立刻引起了兩位靈夕派弟子的警覺。正要詢問,他就跑了。
立馬引來全客棧仙師的追殺。走投無路之際,假仙師躲進了茅房。
此時,羅師兄恰巧也在茅房。由于昨晚燒烤吃多了,腸胃稍有不好,吃了點瀉藥,正在哼著小曲忘我地解決江湖大事。突然沖進來一男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羅師兄一看那男的滿頭大汗心急火燎的模樣,以為跟他一樣也需要江湖救急。羅師兄馬上提前完事兒,讓賢。起身伸出手邀請那男的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