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不算你們悅來派的人咯?”
“怎么就不算?”
“沒加入就不算。”
“悅來派門規森嚴,入派程序復雜,能不能進得去還不一定呢?”
“小哥,不如來我們照翠門。姐姐們都是菩薩心腸,會對你很好的。”
“照翠門又不收男弟子,有的沒的笑死人了。”
“可以當個外門弟子呀,有何不可?”
“外門弟子有什么好當的,高精尖的內功心法都學不到。當起有什么意思?”
“怎么沒意思,比你們悅來派當街搶劫好多了。”
“誰搶劫了?討打是不是?”
“怎么沒搶劫,人家都送給我們了,你們又來插一腳。”
魏兒一人舌戰群雄,毫不畏懼。雙方都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咳!咳!咳!”麥門冬大聲咳嗽,暫時止住了雙方的爭吵。
“麥師兄,你來評評理!”其中一位扛著巨劍的綠衣女子,恭恭敬敬地向麥門冬行禮說道。
只見她丸子頭高高聳起,一襲綠衣在身,單手叉腰風儀玉立。一雙杏眼干凈清澈。個子不高,一副傲嬌又機靈的小美人模樣。小肩膀上那把巨劍寬又長,搖搖欲墜,就是不墜。
氣質使然,是六位綠衣女子的師姐。
“朱頂蘭師妹!”麥門冬回之以禮,朗聲說道,“按照規矩,誰抓的算誰的。狐妖是小哥的,自然是小哥來處置。”
眾人都看著劉千番,劉千番傻笑,盯著裝狐妖的小口袋左顧右盼,失了主意。
最想得到狐妖的還是范好魚,誓殺狐妖為母報仇。剛才的爭吵他沒有參與,主要在眾多女子面前張不開嘴。他早就急紅了眼,現在趁此機會,一把拉住劉千番的手,感激地說道:“千番大哥,你也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狐妖抓了我母親,肯請你將狐妖交給我處置,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說完淚流,差點跪下去,劉千番及時將其扶起。
“朱頂蘭師妹,你們覺得如何?”麥門冬眼看著朱頂蘭,忽然問道。
朱頂蘭眉心三條線,瞪著麥門冬:“什么如何?”
麥門冬動了動嘴,臉上微紅,眼睛看向魏兒。魏兒立刻了然,朗聲對朱頂蘭說道:“朱頂蘭師姐,我師兄的意思是說,我們身上沒有銀子,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帶狐妖去官府交差,交接完畢后,懸賞金歸照翠門,妖狐歸悅來派。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呵呵!”朱頂蘭看一眼麥門冬,笑而不語。她身后五位綠衣女子開始竊竊私語,不時看著麥門冬和朱頂蘭。
麥門冬悄悄側轉身,看向別處。
朱頂蘭臉色紅了一圈,對身后的綠衣女子喝斥道:“別鬧了,我們先走!”
事情解決,魏兒緊緊抱著劉千番的胳膊,不舍地望著劉千番。忽然瞪著眼問道:“你去哪了?”
“我……”劉千番剛要說。
“師妹!”范好魚一步沖了過來,著急地叫道。抓住魏兒的胳膊要拉開,卻發現魏兒抱著劉千番抱得更緊,憤然停手怒視著劉千番。
魏兒一把抓過劉千番手里的小口袋,遞給范好魚,肅然說道:“拿著!交接完你自行處理。”
“還有這個!”劉千番一臉肅穆地奉上那只大口袋。
范好魚打開一看,立刻跪地嚎啕大哭起來。
大伙等他哭完,便向翡翠城官府走去。
路上范好魚一直在強調將狐妖碎尸萬段,祭奠他母親。一路瞪著狐貍,恨不得馬上動手。
劉千番善意提醒道。“人不是狐妖殺的,兇手是一只蝎子精。”
范好魚怒氣未消,吼道:“我娘就是他抓的。兩個都該死!”
快到官府門口的時候,大伙發現照翠門六女子早已在此等候。麥門冬眼望著朱頂蘭,步伐越走越慢,忽然對前面的魏兒三人喊道:“你們去吧,狐妖已擒,我要先回師門復命了。”
三人回頭望去,麥門冬已經轉身離去。
魏兒抓緊劉千番的手,扯起嗓子喊道:“大師兄,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么?”
“不了,掌門飛鴿傳書叫我早點回去。你們辦完事也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