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番跟在應招者隊伍來到一座宏偉的牌坊正前方,只見牌坊橫梁上寫著:仙師之路。銹跡斑斑,都快認不出字了。
牌坊后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不知通向何方。
牌坊前有個臺階,鶴發童顏的諾系三長老每人一把太師椅正襟危坐,神態慈祥。
長老前面有一塊石板平地,平地滑不溜秋,砌的石板都磨出了深淺不同的坑。
“一排三人,排好隊。不準講話!”坤寶站在石板平地上發號施令,聲如洪鐘。
應招人群一陣窸窸窣窣地騷動,一條不算筆直的長蛇陣迅速形成。
劉千番有意跟沙塵站在了一排,沙塵站中間。意外的是另一邊站著那位彪形大漢高山。只見他腰間別著一把拳頭粗的洗衣棒,表情肅穆地注視著前方牌坊的橫梁。
“聽我口令!”前方傳來坤寶的命令,“起步走!”
隊伍開始一點一點向前移動。
“直走!不要說話!一排接著一排踏上石板,保持距離,走到三長老面前向右轉!繼續往前走,不要停!”坤寶的聲音越來越近,坤寶的身影從前方上空慢慢飛過來,一邊飛一邊喊,“前面那三個,別說話!不要停!繼續走……”
斜上方一直聽到坤寶催促的聲音,隊伍走走停停。
諾系三長老面帶微笑,盯著連續到來的隊伍,碰到順眼的,浮塵一揮,便將選中的應招者腰間纏住,浮塵一提,被選中的應招者便出現在石板平地空曠一側。第一關的幸運者逐步誕生。
不過有人不想就此淘汰,賴著不走或者發表慷慨陳詞的。坤寶再三催促無效的情況下,便被坤寶一鞭子揪出隊伍,丟向場外。
時間過了許久,終于輪到劉千番這一排。劉千番內心忐忑地走上石板平地,故作自然地隨著沙塵高山一同逐步走向諾系三長老。
劉千番眼神盯著諾系三長老,期待著他們三個不管眉毛長的還是眉毛短的隨便一位能將他選中。
諾系三長老目視前方,微微笑,沒有動靜。
眼看就要向右轉了,側后方又傳來坤寶的奪命連環崔:“快點!快點!前面的人不要停!”
劉千番內心極度掙扎,小心臟都要炸了。眉頭三條橫線,死瞪著中間那位眉毛第二長的諾雨長老。
正要右轉,三道白光劈頭閃下來。
三道浮塵同時把劉千番纏住了,穩穩地纏住,想動也動不了。只聽臺階上諾系三長老在討論:“我的!”“明明是我的!”“我先選的!”
這一陣爭吵,整個隊伍都停下來了。旁邊的沙塵和高山也停住腳步。
劉千番激動得都想跳起來了,身體卻動不了。帶著感激的目光盯著相互斗嘴的諾系三長老。
斗了一會兒,后面的隊伍開始騷動了,不滿的情緒一波一波傳來。
“到底還選不選啊?”
“前面又在搞什么?”
“搞快點啊!”
“別浪費大家時間了好嗎?”
……
臺階上諾系三長老仍在相互指責,爭論不休,跟三個小孩子似的,都想當第一個,都不想乖乖撤掉浮塵。各自用力把劉千番身體纏得越來越緊。
劉千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剛才激動的心情逐漸消退,只剩下一對呆呆的眼神。
天上的坤寶邊催邊喊急切地飛到前面,一看是諾系三長老在斗嘴,忽然也安靜了,不再講話。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劉千番憋不住了,瞥一眼身邊已經沒有希望的沙塵和高山,頓時心中一熱,抬頭望著諾系三長老,凜然說道:“我們三個是親兄弟!”轉頭看向沙塵和高山,使了一個眼色,“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還請三位長老把我們三個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