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沉入水底的人,他們自始至終都不在地聯的名單上。
......
中午,克萊恩他們并未在家或是去附近的餐館享用午餐。四人一同來到了醫療中心,在重癥監護室外看到了已經完成手術的那個小女孩。
安靜的走廊少有人來往,這時走過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貝瑞人。他的雙角被剪斷,接口上的裝置可以抑制生長,高挑的身形和外露的絨毛表明了他的鹿族身份。
“您好,克萊恩先生。”
伸出長滿淡褐色絨毛的手,他用乳白色的手掌和克萊恩握了握后說道:“我叫菲爾遜,是她的主刀醫生,現在她的狀況已經趨于穩定。我們采取的是保守治療,替換了病人的部分骨骼和壞死器官,并且更換了她的斷肢接口。”
遞上來一份厚厚的清單后醫生挑了下眉毛,雖然克萊恩說錢全記載他賬上,但當時他人不在,這些手術聲明和后續責任都需要紙質文件進行簽字。
“八百五十三萬聯邦幣是嗎?”
隨意翻了幾頁之后,克萊恩直接在個人信息終端上繳齊了費用。
“是的,這是所有的手術費和義體移植費,如果您還有需...”
“我知道。”
克萊恩一邊飛快地簽著字一邊說道:“沒裝的部件我會去給她安排,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接過克萊恩已經簽完的表單,菲爾遜醫生表示她其實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醒了,只不過當時沒說什么,喝了點水后便很快又睡著了。他們期間雖然有給這小女孩定時輸維生液,但她的精神方面或許更加疲憊。
“好吧,醒了通知我,在那之前就先讓她繼續在ICU里靜養,其余費用從我賬戶上扣就行了。”
四人在玻璃窗外又看了一會兒后才依次離去,而病床上插著呼吸管的小女孩卻在窗外眾人都離開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著外面空蕩的走廊。
自己身上的痛楚此時已經消失,淡淡的消毒液味和清爽的空調風她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不由得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目光,她仿佛能看到幾分鐘前站在窗外的四人一般。
薇薇安拆了石膏后又去拍了片子,她的骨裂已經痊愈了。在醫院食堂用完餐后四人便跟著克萊恩來到了情報部,推開一間獨立情報室。克萊恩一揮手,燕京市區的全息立體地圖和九張大頭圖便出現在了戰術桌上。
“我今天上午就已經讓情報部整理了我們從盤龍區獲得的武器交易資料,其中這六個人的嫌疑最大。”說著,戰術桌上另外三個頭像暗淡了下去。
“卡德·迪卡恩,地聯燕京的一名商人。身份信息只有五個月內的,五個月前這個人不存在。他就是我在燕京博物館遇到的可疑人員中被黑吃黑的那一個。”
克萊恩將此人的詳細身份信息逐一放大講解,想當年這份工作還是他們毒蜂小隊的隊長來做的,風水輪流轉現在也終于輪到他自己了。
“但是第五頁上面顯示,他自從在博物館出現過之后就再也沒有蹤跡了,而且博物館的那件事情還是長官你提供的情報。”薇薇安看著卡德的證件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