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一字眉眉頭緊皺,一字眉只想著用性命相搏獵殺猛虎,那會考慮自身損失,只要能殺死猛虎,死人那也值得,他是以命換命不計后果,丁吾則是一貫怕死,出手之前先尋后路,就算死傷一人,殺死老虎也得不償失,一字眉是只逞武器之利,只管攻擊,丁吾是安全至上,不求有功,只要能活,兩人雞同鴨講,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說了半天,兩人大眼瞪小眼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字眉不耐煩,甩了丁吾自行去了,他招呼人手,攜槍帶箭,一眾獵人出了無定城往伐木場方向而去,大腦殼見狀把打鐵活一甩提著刀槍弓箭也追著而去,就剩下丁吾和老弱病殘孕一行人在無定城里等候。
左等右等時近黃昏,終于聽柵欄上放哨的高喊,回來了,眾人都等得心焦,連忙迎出城外,只見獵人們抬著人往回趕,當先的一字眉渾身浴血,兩眼通紅,眾人見一字眉腹部皮毛外套裂開好大一道口,鮮血直淌,不禁拉著他大放悲聲,眼淚鼻涕齊流,一字眉擺手道小傷不礙事,先看大腦殼,眾人看清抬著的大腦殼,背后皮毛外套裂得粉碎,鮮血正泊泊的往外流。
一字眉拿刀把大腦殼外套割開,就見大腦殼背后皮肉外翻活像豁開的嘴,紅的黃的都露在外面,三道大口從肩胛一直延伸到腰身,那血如泉水一般從傷口直往外冒,大腦殼臉色慘白人已經暈過去,女人們見大腦殼的慘狀,不由哭得更加厲害,男人們見傷口太大血止不住,都直搖頭嘆氣。
黑眼圈年紀最大,見慣生死,看大腦殼這傷口知道沒救,便招呼其余人趕緊把把大腦殼抬進屋,是死是活只能聽天由命。
丁吾見眾人什么也沒做只是搖頭嘆氣,急道:“趕緊止血啊!”
黑眼圈搖頭道:“這大口子如何能止住血?大腦殼只怕是兇多吉少!”
丁吾見這些人好沒見識,怒道:“誰說不能止血?把傷口縫上不就能止血了!”
黑眼圈見丁吾質疑他的見識,也發怒道:“沒聽過把傷口縫上的,餅子臉你別搗亂,現在趕緊把大腦殼抬進屋里,是死是活,就看老天決定!”
丁吾怒極,照黑眼圈這么安排,大腦殼流血不止必定只死不活,無定城就四十幾號人,接連幾天就死掉兩個那還發展個毛,他怒極大吼:“放你娘的屁,勞資來縫!”他轉頭讓大眼睛去把縫衣針找來,他則去屋里抱出一壇烈酒,分別倒進幾個空碗之中。
丁吾把鐵針在火上燒紅,彎成弧形扔進酒碗,用肥皂把雙手來回洗刷多次,又在酒里反復浸泡消毒,他拆了根弓弦,從中理出牛筋線也浸泡進酒中,說來也巧,丁吾圖省事方便保存,用蒸餾法制造出度數極高的烈酒,沒曾想居然用在了這里,也算是大腦殼運氣使然。
準備就緒,丁吾讓把大腦殼按住,他拿牛筋線用針穿了,拿老酒把傷口內外洗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