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蜂引蜂,總得拿點東西引才是,丁吾本著死馬當活馬醫回無定城拿了點蜂蜜,這蜂蜜說起來還頗有故事,去年獵人在打獵時無意發現個蜂巢,便驅散蜜蜂整個帶回無定城,眾人割蜜吃蛹,他則偷偷藏了一點在罐里,一直留著舍不得吃,偶爾嘴巴淡時就弄一點沖水喝,此刻為了招蜂引蝶,也顧不得其他,把這蜂蜜涂在蜂箱里外,等著蜜蜂上鉤。
涂好蜂蜜,幾人又在樹下等待,等來等去,蜜蜂還是無動于衷,直到太陽落山,紅霞滿天,女人們準備回城前來呼喚,丁吾心道難不成是因為蜂箱是新做的有味道?他隱隱記得蜜蜂對味道甚為敏感,問題可能出在蜂箱上,便讓大腦殼抱著蜂箱回城再說。
一字眉早在無定城擺好了桌椅,燒好油鍋,準備大擺全羊宴,他下午又去撥毛,打回三頭跑得飛快的長鼻子羊不由大為得意,特地提議大伙兒就著美酒嘗嘗鮮,眾人放下東西,趕緊入席,丁吾一看又是油炸,不免對眾人貧乏的創造力打出新低,一字眉在那大吹法螺,滿嘴吹噓此羊如何善跑,一跳數米高,一竄幾丈遠,還特別警惕,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平常人等連身都近它不得,也是他一字眉箭法如神,在那大鼻羊躍入半空再無借力之時,一箭一個,現在帶回來讓大伙兒都嘗嘗味道。
丁吾聽得嘿嘿直笑,無定城有三大幻覺,一是一字眉的箭術,二是大腦殼的智慧,三就是大腳丫的直覺,一字眉不認識這羊,但丁吾認識,這羊喚作高鼻羚羊,又叫賽加羚羊,最喜歡成群結隊出沒,以一字眉那稀爛的箭術,射中也全是靠蒙,但他口才極好,小事都能說得曲折離奇蕩氣回腸,無定城缺乏娛樂活動,眾人也不介意他藝術加工權當聽書。
一字眉講完,眾人聽得意猶未盡,便起哄讓一字眉再多說一段,一字眉便說起打獵之事,眾人聽到精彩之處不由連聲叫好,丁吾那有興趣聽一字眉吹牛皮,他人小消化快早餓的咕咕叫,便起身去看卷頭發炸羊肉,看能不能弄點什么先填填肚子。
卷頭發一心想聽一字眉說書,正炸得心不在焉,見丁吾來了順手把手里活計一甩,抽根凳子去聽一字眉侃大山去了,丁吾大怒,心想我堂堂穿越者還沒你一個原始人受歡迎,今天不壞了你吹牛皮的事,那還真是白瞎了我這一手烹飪技術。
話不多說,他把羊肉切成薄片用淀粉一裹,又去醬缸里弄了些半成品醬油,倒去油鍋里多余的油,把火燒的滾旺,先放花椒紫蘇,待炒出香氣又放入肉片上下翻炒,再加入半成品醬油,頓時羊肉混合醬油的香氣撲面而來,他把女人采來的苜蓿嫩葉往鍋里一放,最后放鹽,借著大油大火,來回翻炒幾次等野菜顏色稍變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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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盛盤。
一字眉正講到草里突然竄出幾只鬣狗,那鬣狗口角流涏獠牙外凸嘴邊掛血,一前一后包抄過來,眾人聽到驚心動魄,忽聽見刺啦一聲響,鍋里冒起好大一股白煙,一字眉又道那鬣狗在無定原上臭名昭著,有人搧著鼻子道好香。
眾人聞到香氣那還有心情聽一字眉吹牛皮,呼啦一聲全圍在爐灶邊看丁吾表演,只見丁吾鍋鏟上下飛舞,一盤苜蓿羊肉就此出鍋,大鼻孔嘗了一片,大贊好吃,這肉片又滑又嫩,入口即化,苜蓿吸飽了葷油也格外鮮美,葷素搭配在一起,不禁讓人胃口大開,就是不知此物喚作什么?可有名字?
丁吾道:“這道苜蓿羊肉片,可算不得什么,我這還有各種菜式,保管你們聞所未聞,這菜今天就先讓你們嘗嘗鮮,其他改日再一一貢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