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噗嗤一笑,然后兩眼溫柔地盯著少年道:“誰讓你是陸英雄呢?三個兇惡匪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一個小小時府不會難住你了吧?”
少年被這雙靈動杏目盯得有些慌了心神,但嘴上依然硬氣地回道:“那自然不在話下!”
聽聞此言少女開心道:“那就說定啦,明日亥時我在府里等你,到時你抬頭看就知道我在哪兒了,至于你是爬高墻還是鉆狗洞,都是可以的哦,陸~英~雄~”
被揭破丑事的少年有些尷尬,但仍是硬氣回復:“說定了!”
“明日再會,陸英雄。”
“等著吧你,一百兩。”
說罷,少女將粗布衣服還給少年,緩緩向巷子盡頭走去;少年也轉過身,牽著趙聰從來時的路返回。
走出去二十來步,少年頓了頓腳步,回頭望去。
只見那花貓兒臉少女正賣力朝自己揮著手,明眸皓齒,笑意盈盈。
當時川不經意間看到一個花貓兒臉少女就那般站在巷子口時,他先是一驚,再是一喜。
出事之后,時川哪都沒去,就坐在妻女那架馬車上。不是他不想去找,而是身為生意人的他很清楚,自己出去找無非也就是多一個人力,這個時候其實更需要有人坐鎮以統籌各路信息并派發新的指示。按他的要求,所有出去搜尋的隊伍每隔一刻鐘就要派一個人回來報告消息,他就坐在這里等,依據進展實時給出新的對策。
無論是周圍的官軍還是自家的護院和家丁,都覺得這位財神爺是不是太淡定了些,自家閨女都被劫走了,自己還能穩坐于此。只是遠觀的他們都沒有發現,時川的雙手一直在不住地顫抖,眼里更是充斥著期盼與焦急。
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出現在巷子口,他已有些微微發福的身體仿佛瞬間輕盈似燕,如離弦之箭一般撥開圍守的官軍,一把緊緊抱住那花貓兒臉少女。
直到少女嗲嗲地說快喘不上氣了,時川才慢慢松開雙臂。
只見這位財神爺雙眼噙著淚水,一會摸摸她腦袋,一會捏捏她手臂,直至確定她沒有受傷,那另半顆懸著的心才安然落地。
他左手牽著少女,右手大手一揮,回府!
坐進馬車時,他又借勢瞟了一眼四周屋頂,這回倒是瞧見了那人,但心里仍是冷哼了一聲。
時府內,自出事后便昏去的夫人此刻剛剛轉醒,一睜眼就看到時雅完好無損地坐在床邊,眼淚嘩地就流了下來,趕忙問起之后的經歷;同一時間,時川也正與一位神秘人在書房中密談。
雖然明知對方來歷,但時川仍是臉色極差地苛問道:
“出事時,祁先生人在哪里?這次幸虧小雅平安無事,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祁先生也沒法交代吧?”
坐在時川對面的正是那瞬間斬殺兩匪的白衣人,聽到時川言辭不善,他由內到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悅,仍是溫和恭敬地說道:“實在抱歉,進城后我接到師門密信,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