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城。
慕容方拉下門上的珠簾,收拾著這些布匹絲綢,這家布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的,但他從五歲便跟著父母來此了,幫襯著父母做事,他們一家都是以此為生。
正值大寒,街道上商鋪樹木一片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他哈了口氣,感受著熱氣在手里的暖和感,然后看向父母。
父母正鎖上那間房子,倆人交頭接耳,不知道說著什么,接近年關,小偷賊道許多,或許要多加謹慎。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從小到大的地方,看著他的父母,他心中有些滿足。
他是個幸福的人,只不過來年就要離開了。
他心中只有仙人夢,哪怕再不舍父母,也只想離開這里。
雪花飛舞,寒風呼嘯,慕容方站在商鋪旁思索著。
父母喲喝一聲,讓慕容方驚醒,他緊了緊棉襖衣領。
父母讓他跟著他們回家了,屋外大雪紛飛,三人迎著風雪回家了。
......
父母多年來便是倆邊來回,家與商鋪來回走,慕容方也隨著他們奔波,學了為人處事,學了做事精明慎重。
里屋里。
“這年頭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賦稅越來越重,也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得想想方兒將來了。”慕容父將棉袍解開,抖了抖上面的雪花,然后放在一旁的床上。
他們一家是商人,在晉朝,士工農商,商字在最后面,他們便最沒地位,沒什么人瞧得起他們,就只有些銅板,也不是巨富,能有個安身之所,比普通百姓好,但也是比不上有功名的秀才。
“他不是被檢測出資質了嗎,來年能讓他去便去唄,他想著斬妖除魔,也好擺脫個商人銅臭味。”王氏幫助他整理衣物,她是慕容方的生母。
“這路我不清楚,但我早年倒是遇到只鬼物,那次后便只有我和長兄活著,兄長也沒撐多久便死去了。”慕容父坐在木椅上,在碳火上燒著熱水,一邊雙手往爐子旁烤火,暖著身子思索著事情。
“這么危險嗎,那別讓他去了,可他打小就跟著我們四處奔波,現在目不識丁,只懂得銅臭。”王氏說著說著,坐在木椅上,拿著手絹擦著眼淚,想著她可憐的兒子,她嫁給他男人時什么都沒有,只能讓慕容方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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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讓他書沒法讀,武沒法練,現在什么都不是。
“我個人覺得多掙點錢讓他當個富家翁就行,別的不奢求,那鋪子和這房子,夠他生活了。”慕容父這些年來,也就賺錢買了個鋪子和間宅子。
倆人都在考慮著慕容方的將來,畢竟天下父母心都是為了子嗣好。
“也得問問他的想法,他想走就讓他走吧,我們就守著那間鋪子過活。”
“不知道他往宗門每年過年能不能回來,也好有個消息照應.......”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來到年關,也是宗門派人接應慕容方的日子。
春節早晨。
鞭炮四響,遍地通紅,慕容方家里張燈結彩的,這是慕容方過的第十五個年了,作為家中長子,他是父母的心頭肉,過年走親戚這些慕容方都能應付的頭頭是道。
可惜慕容方一意只想修道,罔顧父母安排,父母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讓他離開。
慕容方正拿著撥浪鼓,逗著眼前的襁褓里的嬰兒,這是他的弟弟,只有三歲。
“過年好啊,過年好”慕容方教著襁褓里的弟弟說話。
只見他在襁褓里撲騰著小手小腳,吱吱呀呀的說著“過年,過年.......“兩個字。
慕容方樂此不彼的教著他說話,雖然他弟弟口齒不清,說的話怪怪的,但還是讓慕容方心情開心,這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