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周安殘殺五名小太監的事,惹怒了云景公主。
……
凈直殿內,熏香裊裊。
“小安子,不疼不疼啊,都紅了呢……”云景公主正在給周安揉臉,一點也沒之前生氣暴怒的樣子。
“殿下,演戲就演戲,您何必這么大勁兒?”周安斜眼看著云景公主,無奈道:“奴才的臉倒是其次,皮糙肉厚的抗打,就怕您把手打疼了,不值得啊……”
周安這話說的……云景公主噗哧笑了出來。
“哈!哼!好你個小安子,又油嘴滑舌,討打!”云景公主笑了又佯裝動怒,抬手抽向周安,芊芊玉手落在周安臉上,卻沒了力道,又是輕輕揉了揉,而后道:“不疼不疼。”
“殿下,奴才沒事。”周安微笑,“奴才練了鐵甲功,銅棍砸臉上都沒事,更別說您的手。”
“是嗎,那本宮下次用銅棍好了。”
“別,殿下您繞了奴才吧,奴才開玩笑的。”
看著周安與云景公主說話,周圍小太監小宮女都忍不住偷笑,他們都是自幼跟云景公主的親信,所以知道一些內幕。哈其格也跟過來了,只有她沒笑,表情還有那么一點無奈。
這倆人怎么都跟小孩兒似的?
“誒?小安子你說本公主剛剛演的怎么樣?真不真?”云景公主問。
“真,可真了!”周安點頭,“一點都看不出假來,跟您演對手戲,奴才好有壓力呢。”
“真噠?”云景公主喜笑顏開,又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而后高聲怒罵:“小安子,枉本宮如此信任你,你這狗奴才,反了天了?”
“啊!!”周安馬上歪頭對著外面慘叫,又尖聲求饒:“殿下,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別打了……”
“哈哈!”云景公主笑出聲,馬上捂住嘴。
云景公主在直殿監呆了一個半個時辰便走,走的時候也是黑著臉,氣勢洶洶的,之后,下午便又傳出消息,云景公主去了乾武宮,據說,是為周安向女帝求情去了。
轉眼,又是半個月。
周安并未因殘殺了五個小太監而被責罰,依舊是直殿監掌印,而這半個月來,他也收斂了,沒有再干出直接殺人的事,而且常住惜春宮,每兩天才回直殿監一次。
但他卻是又“暗害”了六名直殿監太監,無非就是用栽贓陷害的手段找他們毛病,而后杖責,活活打死!
這,是讓人挑不出毛病的!
雖然都知道周安還在打擊報復,但沒人能抓住他栽贓陷害的證據,也不敢招惹他。畢竟周安之前明目張膽的報復,都被云景公主死保下來了,現在保都不用保,沒人敢去打小報告。
周安的肅清任務就此完成!
所有參與了偷運兵器的太監,都死在他手上,其他太監雖然也有不規矩的,但沒參與謀反,不知曉此事,周安也就沒管他們,畢竟還是要用人的!
就沒有絕對干凈的太監,所以那些小問題,就不是問題。
立秋了!
時間進了九月,直殿監的任務也繁重了起來,因為皇宮內樹木多,入秋后落葉就會變多,需要頻繁清掃。
立秋的第二天。
九月初三。
周安難得在直殿監衙門辦公,少監陸公公來報,在萬花園存放清掃工具雜物的倉房里,發現了兩大箱子兵器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