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閣老!下官冤枉啊,吳閣老,您要給下官做主啊!那閹人不問青紅皂白,便殺了下官的兒子,我那可憐的兒子啊……”烏國鈺又開始叫喊。
告狀了。
周安確實是殺了他兒子,而且這事兒真說起來,周安挺沒道理的。
但,吳緒寬只是望了一眼烏國鈺,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
他沒因此找周安的麻煩。
原因很多,一是那該死的“如朕親臨”的牌子,雖然牌子在袁勝師手上,但不等于,周安不能用,就算去問女帝,女帝也是向著周安說話,問不出結果。
另外,吳緒寬知道周安巧舌如簧膽大包天,什么都敢說,胡攪蠻纏的本事也是一絕。
吳緒寬是真沒心氣跟周安扯皮。
現在這些說破大天,也都是可有可無的小事。
關鍵還是看錦衣衛能否找到證據。
找不到證據,吳緒寬就將鎮撫司直接滅掉,找到了……計較周安殺了誰誰誰,也沒多大意思了,反正都是要殺的。
吳緒寬沒搭理烏國鈺。
周安卻站起來了。
他在幾個太監的簇擁下,直接向烏國鈺等人走去。
氣勢洶洶。
“吳閣老,您看,您快看……他……他……咳咳咳咳……”烏國鈺都快嚇瘋了,周安多膽大妄為他是知道的,這周安要是怒而殺了他,不管周安之后會怎樣,他死的可是太“冤”了!
吳緒寬依舊沒管,只是冷眼旁觀。
他巴不得周安一刀砍了烏國鈺,周安敢這么做,他就敢親自對周安出手。
周安帶人,走到了烏國鈺全家前。
而后他一抬手,將手里的茶壺交給了小亭子,再次向前,一直走到烏國鈺近前才停下,他蹲下身,揚了揚手指,示意押著烏國鈺的錦衣衛挪開刀,而后一手搭在了烏國鈺肩膀上,湊近了陰測測的道:“你剛剛說什么?”
烏國鈺都要嚇死了。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周安多狠他是知道的。
“咱家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周安輕拍烏國鈺的肩膀,冷眉側目盯著他。
烏國鈺竟露出了畏畏縮縮的神色,他不敢賭周安不敢動他,這都是沒準的事。
所有人都朝著烏國鈺這邊望。
袁勝師也在看,他皺了皺眉,覺得不妥,但也沒出聲。
這周安若是真當眾動了烏國鈺,事態馬上就會惡化的不可挽回。
“你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既然選擇了當貪官,你就該有死全家的覺悟,是吧……”周安幾乎湊到烏國鈺耳邊,對烏國鈺說這話。
沒人聽到周安在跟烏國鈺說什么。
烏國鈺也沒回話。
周安卻突然歪頭側耳聽,緊接著大叫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大聲一點!”
烏國鈺是懵的,自己說什么了?什么也沒說呀。
“哦,我知道了。”周安又好似聽清的樣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先瞥了一眼吳緒寬,又看向袁勝師道:“他招了。”
烏國鈺更懵。
自己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