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安已經在地上打出了開口,他們并不需要挖太多,便能摸到箱子。
很快,第一個箱子便從大坑里抬了出來,這箱子是破的,蓋子已經碎了……是被周安之前打破的,正因為這箱子破了,所以才有金銀從里面崩出來。
周安走到這破箱子前,抬腳將箱子踹倒。
嘩啦啦……金錠銀錠撒了滿地。
周安回身看向烏國鈺,陰柔道:“烏大人,您還有什么話說?!”
烏國鈺已經臉色煞白,呆若木雞。
他什么都沒說。
他真沒說啊!
可怎么,怎么就被找到了?
在某個瞬間,烏國鈺身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是不是被周安迷惑了心智真的說了什么,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大大小小的箱子被一個一個挖出來,全都被打開,里面不僅僅有金銀,還有珠寶首飾,甚至一個箱子里,還裝了足足半人高水缸大的整塊白玉原石,也不知道價值幾何。
烏國鈺知道,完了,自己完了!
周安正看著烏國鈺,看他的反應,小亭子腳步很輕的走到周安身后,他撿起了周安之前甩掉的大氅,已經抖干凈。
“公公,小心著涼。”小亭子將大氅披在了周安身上,幫周安收緊,而后又將小茶壺遞給了周安。
周安抱著小茶壺暖手,又向烏國鈺走了幾步,而后道:“烏大人啊,事已至此,您是不是……”
“我沒招,我沒招,我什么都沒招!”烏國鈺突然瘋狂的叫喊起來,這話卻不是對周安說的,而是對吳緒寬:“吳閣老,下官沒招啊,下官真的什么都沒說,吳閣老,您要相信下官……”
周安抬了一下眉毛,微微側身,扭頭看向了西廂房屋檐下的吳緒寬。
有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烏國鈺竟然還想著向吳緒寬證明自己沒招,他不想讓吳緒寬覺得自己是叛徒,這……
吳緒寬老臉已經陰沉的嚇人,他負手在西廂房屋檐下,一言不發。
周安看他。
他也看周安。
四目相對。
周安嘴角緩緩上翹,又露出了那種,意義不明的笑容。
突然!
“你干什么?”后面傳來錦衣衛的爆喝聲。
周安猛的回身,卻見烏國鈺竟然奮起反抗,他本是地煞境,雖病的極重,這天寒地凍的又被折騰的不輕,但突然爆發,看押他的錦衣衛被打的措手不及,竟被烏國鈺奪去了刀。
烏國鈺拿到刀,猛然向后一躍,跳上了北房門前的臺階上。
他拿到刀卻并未傷人,而是將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周安暗道了一聲不好,迅猛向烏國鈺竄去。
卻已來不及。
“下官沒招啊!”烏國鈺悲吼一聲,猛的將刀一劃。
鮮血潑灑。
烏國鈺直挺挺的倒在了門前。
他竟然自刎了!
這特么是以死明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