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屏風遮擋,周安看不到衣服在哪里,就無法用飛物術控制。
“圣上,您甭說氣話,奴才真的錯了,您饒了奴才吧……”周安要慫到底。
“朕也沒為難你,何來饒了你之說?”女帝反問。
周安語塞。
他若是再強調,不想被女帝看見身子,無論說的多委婉,怕是都會讓女帝起疑心。
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
畢竟要被看的是周安,而不是女帝。
這天下就沒女帝不能看的東西,就看她自己忌不忌諱罷了。
“冬兒!挪開!”女帝聲音又傳來。
緊接著寇冬兒的腳步聲就靠近了,然后……屏風就被寇冬兒挪開了。女帝看到了泡在浴桶里的周安,周安也看到了桌邊坐著的女帝。
“圣上,您這是……干啥……”周安說著話,又向水里縮了縮。
“你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女帝眉頭緊皺,她是真覺得周安怪怪的,非常奇怪,以前周安不是這樣的。
“圣上,奴才失禮了。”周安硬著頭皮道。
他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怎么辦?
“哼!”女帝輕哼一聲,又歪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武器、鎧甲,以及幾個小箱子,“三更天了,你一個時辰后走?”
“是!”周安回道。
“朕給你準備了一道密旨。”女帝又道,說著從袖口中抽出了卷著的圣旨,放在了桌子上。
她大晚上的過來,也與要親自來送密旨有關系。
“圣上,是什么密旨……”周安順著女帝的話說。
“你不會自己過來看?”氣不順的女帝懟了周安一句。
“是是是,奴才自己看。”周安道。
說要看,卻沒起身。
“你怎么還在里面泡著?”女帝皺眉望周安,“還沒洗好?”
“沒,沒呢。”周安道。
女帝臉色越發不好。
因為她感覺,周安似乎突然不太把她當回事了,正常來說,女帝來這邊找周安,周安肯定是要恭迎的,周安是免跪的,倒是不用跪迎,但最起碼,躬身行禮是必須的。
周安也一直都是如此,哪次見了女帝,都會行禮致意。
而按照正常宮內的規矩來說,除非身有不便,重病了或者要死了,否則任何人只要看到女帝,都要行禮,高呼萬歲。
周安什么都沒做。
不做就不做吧,女帝都不跟他計較那些。
可周安縮在浴桶里算怎么回事?有什么怕被看的?
一個太監!
“冬兒,伺候周公公更衣!”女帝沉著臉道。
她就是要跟周安擰著來。
女人嘛,心情不好就沒有道理。
“不不不,不用了!”周安急了,他要對自己下手,沒有刀……那就捏碎它!就是這么狠,反正之后可以長出來!
因為周安可以控制自己的氣血,所以他可以控制傷口瞬間愈合,而暫時不長出來。
“你怎么回事?!遮遮掩掩是不是有事瞞著朕?你那浴桶里是不是藏女人了?”女帝火了,怒氣沖沖豁然起身。
甩手抓起茶杯就打了出去。
呼!
嘭轟!
女帝乃地煞強者。
所以,浴桶被茶杯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