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著周安。
就看著。
周安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什么叫做滲人的眼神了,現在他體會到了,太特么嚇人了!
“圣上,您……有話直說。”周安忍不住道。
“老實告訴朕。”女帝盯著周安問道,不錯過周安神情上的任何變化,“你是否與凈土圣母有過茍且之事?”
“沒有!”周安回答的干脆,堂堂正正問心無愧,因為真沒有啊,女帝要能看出破綻就見鬼了。
“圣上,奴才恢復男兒身,時日并不多,您要相信奴才。”周安又連道,刻意表現出了一絲絲緊張。
緊張不是因為心里有虧,而是不想女帝多心。
更不想女帝繼續問下去。
“奴才身負皇恩,得益于圣上恩寵,如此才能有今日之成就,奴才心里只有您啊……”周安說完就慌了。
故意的,像是說錯話了。
女帝也臉色一變。
“不是……奴才的意思是,奴才對圣上忠貞不渝……不對不對,那什么……奴才對圣上忠心耿耿,奴才是這個意思,此心日月可鑒……”
女帝很少能見到周安又如此慌張的辯解行為。
似乎從未見過。
因為周安總是那么有想法,有底氣,有把握。
女帝沒忍住,竟表情一松,差點笑出聲來,但她忍住了,憋回去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咳!”女帝以拳頭擋住嘴,輕咳了一聲,而后給了周安一個嚴厲的眼神,“行了!油嘴滑舌,連朕的便宜你也敢占……”
“奴才失言了……”
女帝沒再言語,又躺下了,枕著周安的腿,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周安松了口氣。
差點翻車啊!
女帝沒問周安與白小葵是否有茍且之事!
周安就怕她問,到時候若撒個彌天大謊,就不好圓了,遲早出事,可若不撒謊,那就是馬上出事了。
周安倒是能理解女帝會抓著凈土圣母問,而在后面“后面“忘記了白小葵,除了周安轉移女帝注意比較成功外,也因為……凈土圣母騷啊!
騷浪賤的沒邊。
白小葵則要極為低調內斂,在宮中那段時間,非常規矩,也不與人交際,非常“純潔”。
女帝沒再說什么。
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反正一直沒睡。
周安就給她按頭,一下一下的。
足足一個時辰后。
“唉!”女帝不知為何嘆了口氣,而后起身來道:“小安子,你且去忙吧!”
“是!”周安果斷起身。
也沒再陪著的必要,大家都很忙,周安要給女帝更多思考的時間。
“奴才告退。”周安告退,匆匆而去。
女帝也暫且離開了乾元殿,去重新梳洗了一番,并差人傳信,召見戶部尚書袁文訓。
等女帝重新梳洗過,精神抖擻的回到乾元殿時,袁文訓還沒到,自然是到不了,差人出宮去戶部衙門報信,袁文訓再趕過來,最快也得半個時辰。
女帝卻也沒干等著,叫人從司禮監取來了折子,先批著。
一炷香后。
司禮監那邊剛送來折子,便見司禮監秉筆太監廖福匆匆進入大殿,折子不是他送來的,他是單獨來的,非常匆忙。
顯然是有事。
“怎么了?”長案后,女帝抬頭望向廖福。
“圣上,越山傳回了消息……”廖福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