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察國……”女帝蹙眉。
她當然知道金察國,位于東乾西北方的一個小國家,是東乾的附屬國之一,年年納貢歲歲稱臣,但與東乾的關系算不得親近,這個小國在女帝心中存在感很低,所以她得想一下。
說起來,東乾周邊多數小國家,都是東乾的附屬國,東乾立國之初將周圍全都打服了,包括北戎帝國。
這一度使得東乾周邊所有國家,全都是屬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東乾對屬國的控制力逐漸降低,東乾經歷了鼎盛之后,國力便開始減退,但周邊多數小國,在名義上依舊是東乾的屬國。
到目前為止,有的小國還會每年向東乾納貢。
但有的已經早就不送了。
可在名義上,還是東乾屬國。
這個名義……很重要!在宣宗時期時,很多小國便開始不納貢,會上書東乾朝廷說明情況,就說窮,宣宗皇帝就將納貢免了,有的時候還會給使者回贈大量物資,算是對屬國的扶持,也可以說是賞賜。
東乾如此大方,無非就是為了那個宗主國的名分。
沒有實力,是不敢擺脫東乾屬國的身份的。
強如北戎,他們才敢!
那些小國雖然與東乾離心離德,卻也不敢不稱臣。
而這金察國,是東乾屬國中比較安分乖巧的,年年納貢,雖然沒什么值錢的玩意,但意思是到了。這跟金察國的地理位置有關系,不抱東乾的大腿,很危險!
“啟稟圣上。”女帝還在想金察國,卻見李廣山踏前一步稟告道:“大約一個月前,北戎鄂倫部三萬騎兵攻入金察國,短短五日,連下金察國四座關隘,下十城,之后膠著于金察國中部長玉山關……金察國使團突然前來,很可能是為了請朝廷出兵……”
“哦?”女帝抬頭一挑眉。
這事兒她之前不知道。
周安知道。
李廣山知道。
但女帝不知道。
因為這事兒還沒有向她稟告的必要,有太多太多比這重要的事需要她來親自處理,而屬國被打這種事……經常發生,屬國之間有事沒事的還打來打去,東乾很少去理會,畢竟自己爛攤子一堆。
周安知道這事,是因為東廠。
雖然不是東乾境內的情報,但北戎一直都是東乾重點監視對象,北戎的任何動向,東廠都會有第一手情報。
李廣山能了解,則是因為他是中州軍大元帥,北戎軍情,他是必須要了解的。
而且他重點關照北戎。
金察國并不重要,李廣山也不關心,可北戎的軍事行動,李廣山不可能不去了解。
說起金察國使團來訪這事。
實際上,很多朝中大佬都知道。
金察國使團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們想要見女帝,非常困難!甚至他們想見到禮部尚書都很困難。
需要走關系。
對于金察國使團,東乾朝廷可以說是相當不重視,因為金察國太小,面積也就相當于東乾一州之地,總人口一共才幾十萬。
東乾的官員若是能將金察國使團放在眼里,就見鬼了。
聽了李廣山所言,女帝又沉思了起來。
“圣上。”賈臨博踏前一步拱手道,“老臣以為,這金察國使者,還是見見的好,目前金察國正遭受劫難,使團來求,東乾既為宗主國,便沒有不見的道理……”
其實女帝也沒想不見。
她就是在想這事兒。
“金察國使者現在何處?”女帝輕輕點了下頭,望向禮部尚書。
“在鴻臚寺!”禮部尚書道。
“嗯。”女帝點了點頭,“那便……今日晚間,朕在武極殿設宴接見。”
因為不知道金察國使團來訪具體是什么請求,所以也沒有繼續商討。
早朝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