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轉一億兩,那每個月就是三千多萬兩,平均下來,每天都要一百萬兩的純收益。
馬三很了解賭場,他知道,全天下都沒這樣賺錢的賭場,馬三會計算賠率,有讓賭場穩賠不賺的本事,他在老家的賭場就是如此,而且賺得不少,非常穩!
而以馬三的名氣,他的賭場,一年的純收益,也不到十萬兩白銀。
周安這三個月一億兩白銀,已經不是夸張能形容的了。
這是異想天開!
“廠公,這……”馬三遲疑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覺得,周安應該是非常不了解賭場,所以才張口就來。
然而他想錯了。
前世周安是不賭的,但網絡太發達,就算是不賭,也多多少少懂一些,周安前世的博彩業,不是封建王朝的賭場能比的。
“咱家也不是為難你,多或少,你盡量做便是。”周安連道,“咱家也有一些點子,到時候會與你商議,賭場之事,會有咱家主導,你盡管放手去做就行。”
周安這么說,等于將目標的成敗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還是不能讓馬三有太大壓力。
馬三缺的不是能力,而是見識。
所以只靠他一個人,讓他三個月靠賭場賺一億兩白銀,那是不可能的,幾百萬兩都困難。
而周安有見識,但在運營賭場上,缺少能力。
兩人結合,才有可能達成這個目標。
周安也知道,這目標定的太高了,但他就是要給自己一些壓力,他有點子,馬三有能力,萬一成了呢?
“廠公,卑職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馬三忍不住道。
“說便是。”周安道。
“卑職以為,賭場要想要做大做強,就得細水長流,就得穩,讓人覺得這賭場能贏錢,才會有人來……”馬三這算是勸諫了。
因為他太了解什么是賭,更了解賭徒的心理。
知道的多,想法就多,就忍不住。
“咱家明白,但咱家要做的就是一錘子買賣!”周安很坦白,“朝廷缺銀子,要解決的是燃眉之急,之后賭場賺不賺,賺多賺少,并不重要……”
“卑職懂了。”馬三躬身。
周安說的很明白。
馬三的思路也可以說是豁然開朗,既然是一錘子買賣,那賭場坑錢的門道就多了,在不在乎賭場名聲的情況下,馬三完全可以盡情發揮,甚至不按規矩來。
然而,他還是覺得,三個月賺一千萬都困難,更不要說一億兩白銀!
“你去安排吧,咱家會給你派一些人,先去吧。”
“卑職告退。”
……
三更天過半,周安終于回宮。
寢宮里。
女帝拿著雞毛撣子在龍床前轉悠著,雞毛撣子還一下一下的輕輕落在自己手心上,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她就是要打人!
新賬舊賬一起算!
周安昨天晚上趁著她醉酒亂來是一筆賬。
周安又這么晚回來,又是一筆賬。
還有周安打過她,她一直沒找到打回去的機會,心頭有氣,就越想越氣。
吱呀。
寢宮的門直接開了,周安大步而入,見到手持雞毛撣子“殺氣騰騰”的女帝,他便腳步一滯,女帝扭頭看向周安,眼中有“殺氣”。
難道是因為自己又回來晚了?
這是要動家法?
反了她了!
周安思緒急轉,他看到寇冬兒也在,如果是他跟女帝兩個人,倒是可以打鬧一番,可有外人在,他不想丟臉。
“啟稟圣上。”周安突然加快腳步,一副有急事的樣子,“臣有要事稟告!”
“何事?”女帝還在顛雞毛撣子,瞇眼看周安。
“臣想向圣上討要一座宅子。”周安道。
“什么宅子?”女帝又問,還向周安走了幾步,手上雞毛撣子比劃的幅度越來越大。
“勇郡王府!”
“郡王府?勇郡王……你要那宅子做什么?”
以現在周安與女帝的關系,要一座宅子不是什么大事,但女帝現在正琢磨著怎么打周安,說話也是有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