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瞪眼看著周安,美目中泛起冷冽,浮起血絲。
她無法相信,周安竟然敢對自己提出如此請求,是有多大膽子才敢說要跟自己以外的女人雙修?多大的膽子?啊?!!
女帝像是被定格了。
就盯著周安,許久沒動。
周安拱手躬身,也沒動。
作死沒夠!
但周安覺得,自己這不是作死,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女帝知曉這件事,這與他跟白小葵完全是兩回事,說難聽點,他跟白小葵是先一起的,女帝是后上來的,若不是因為她是皇帝,誰看誰臉色還不一定呢。
周安是放不下白小葵。
卻也不想女帝因此一次次的難過,所以瞞著就是了。
但與北戎天女,真的是另外一回事。
假若北戎天女吉雅她不是外修武者,而是內修武者,那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她會被周安采補到死!周安本就跟她沒什么牽扯,反而還是敵人。
直白說,周安就是利用她。
她現在聽話,是周安用了法子讓她聽話,是周安有辦法,而并非她真心。
啪!
茶杯被摔在地上,整玉雕的翠綠茶杯,就這么摔的粉碎。
女帝豁然起身,盯著周安,上前一步,好似要給周安壓力,她咬牙問:“小安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女帝覺得,周安要與她攤牌。
與其他女人有染,或者說耍女人這種事,周安要攤開說了,一種愛咋咋地的態度。
然而并不是。
“圣上,有些話不好讓她聽到。”周安先說了一句,這句話傳音入密,不能讓吉雅聽到。
“圣上您也應該知道,臣被北戎那個老怪物盯上了,天人寶圖是禍害,臣若能放手,或許會放手,但月皇后這邊,不允許臣放手,臣只能扛著。”
“北戎天人隨便派遣一個奴婢過來,便是上品天罡,這次我們贏了,下次,臣不好說對手何等實力,除非向月皇后求援,讓她派人來,但她未必肯援手。”
“金察土司遭到刺殺,那是因為當時北戎還不知道,天人寶圖究竟在何處,只能確定在咱朝廷,所以才找金察土司。”
“現在他們已經懷疑臣了,臣是他們的唯一目標,以臣實力,足以比擬上品天罡,但……只能打一個!北戎天人的下一次安排,絕不可能只是一個上品天罡,甚至可能派遣更強的來……”
“臣也不想騙您,臣想要迅速提升功力,以此備戰!事關臣之性命,臣只能向圣上您坦言!臣不想騙您!”
周安長篇大論的。
用自己的“人身安全”來威脅……哦不,是感化女帝!
其實這還真不是威脅。
周安完全可以不說的。
他是有苦自己知。
北戎天人肯定會對他動手,他還不能放棄天人寶圖,不然月皇后肯定對他下刀,他夾在兩個天人中間,除了抗真沒辦法,可實力不夠就扛不住。
女帝還瞪眼盯著周安。
周安馬上明白。
理由不充分!
其實永遠也不可能充分,女帝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他說再多都沒用。
“圣上您覺得臣是貪圖她的美色嗎?”周安向外指了一下,“說句不敬的話,以臣今時今日之身份,天下女人,有哪個是臣得不到的?”
周安這話作死到了極致。
畢竟女帝都讓他睡了。
他這話也將女帝包里面了,格外刺耳。
不過,道理是對。
若貪美色,什么樣的周安找不到?得不到?!
女帝盯著周安,竟然回答了周安的問題,兩個字:“云景!”
哪個是周安得不到的?
云景公主!
女帝這腦回路,現在還想這個呢,她與周安滾了床單,那云景公主就不行!
“嗯,不包括云景殿下。”周安也回了女帝一句,又道:“除了殿下她,天下女人,臣唾手可得,當然臣只是比喻,臣不會那么做,圣上您別往心里去,臣的意思只是,異族女人的美色,吸引不了臣。”
周安到底是說了“軟話”,不能太剛,那樣死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