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沒事吧?”李勝虎見周安結束運功睜眼了,便連忙上前恭敬問候。
“無礙。”周安瞥了李勝虎一眼,便起身,又問:“王爺情況可有變化?”
“沒有!”李勝虎搖了搖頭,又單膝跪地道:“多謝殿下冒死救治,某感激不盡,還請殿下救我父王性命,某愿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李勝虎是看出周安在救治容郡王過程中,自己出了問題,才做此表態。
他當然怕周安最后因為自身關系不救容郡王了。
當兒子的,周安能理解他。
“容郡王一生為國,從軍數十載,建功無數,忠心無二,咱家當然會救他。”周安繞開李勝虎,向床邊走去,邊走邊道,“何況,王爺乃是圣上親舅舅,圣上已對咱家下了死命令,若無能救活王爺,咱家便不用回去了……你要謝,便謝圣上,望你能如你父親一樣,對圣上忠心無二,萬死不辭!”
周安說完已走到床邊,扭頭瞥眼向后看。
“末將定當繼承歷代先祖之志,對圣上忠心無二,為江山社稷萬死不辭,吾皇萬歲萬萬歲!”李勝虎叩首。
說起來,李勝虎可是女帝的表哥。
李勝虎的爺爺,是女帝的外公。
稱得上是血脈相連。
但,李勝虎與女帝實際上是不存在任何個人感情的,并無親情,兩人甚至都見過面。
周安說這番話也沒其他意思。
就是給李勝虎洗洗腦。
三言兩語也不耽誤什么時間。
李家目前能與皇家如此緊密,是因為容郡王與神都女帝是親兄妹,關系是那一代人建立起來的,現在神都女帝已經不在了,容郡王……也老了。
這次周安能救活容郡王,但容郡王畢竟歲數擺在那,說句不好聽的,他能不能壽終正寢都不好說,將來可能會戰死沙場,李家人遲早得有人接班。
毫無疑問,只要容郡王不在了,李家與女帝的關系,必然不會再如之前緊密。
什么血脈相連,并沒有什么卵用。
那幾個宗室出身的藩王,哪個不跟女帝血脈相連?
哪個又不想弄死女帝自己做皇帝?
……
周安又開始檢查容郡王情況。
暫時死不了,但情況依舊在惡化,若是將希望寄托于找到養蠱人上,那周安也得對他的傷勢進行短期壓制,畢竟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幾天抓到養蠱人。
能讓容郡王身體好一些,自然是最好的。
“給咱家拿一個空杯子來。”周安突然扭頭道。
“殿下稍等。”李勝虎應了一聲。
密室也是一個房間,擺設俱全,之前有人守著容郡王,桌椅什么的當然得有,桌上又茶壺,也有干凈的茶杯。
李勝虎將杯子取來。
周安讓他端著,又對吉雅示意了一下道:“包袱給咱家。”
吉雅穿著肥大的黑袍,包袱纏在腰上,不太能看出來,她將包袱解開從袍子里抽出來,遞給周安。
細長的包袱,里面裝的東西不多。
周安從里面拿出了一堆瓶子,還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些玉瓶,瓶子里全都是周安煉制的丹藥,這次來救容郡王,他當然是做了準備,凡是可能用上的,他都帶來了。
這些丹藥的價值,毫不夸張的說,價值幾十萬兩黃金!
周安挑選出了九顆丹藥。
思量一陣,又去掉了兩顆。
因為他擔心可能藥性沖突。
這些丹藥有的是用于療傷,有的是用于恢復內力、恢復氣血,還有補充體能的,但就是沒有解毒的。周安用藥給容郡王穩定傷勢的思路很簡單,就是治療。
蠱蟲不斷破壞,丹藥藥性只要還在,就會一直治療。
以達到一種平衡。
但,丹藥這東西,是用幾十種甚至一百多種藥材煉制出來的,存在藥性沖突可能,反而成毒藥。
周安是出于穩妥考慮,去掉了兩顆。
手上還剩下七顆。
周安掌心一震,全都成粉,周安一翻手,混合在一起的丹藥粉便倒入了杯中。
緊接著,周安以自己右手指尖作刀,在自己左手掌心猛的一劃。
他在自己手掌上劃出了極深的傷口,鮮血迅速留下,滴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