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并沒有理會一旁安巖的大呼小叫。
不緊不慢的從懷里掏出一卷牛皮帶,在腿上平攤開來,顯現出里面的36根金針。
那金針極為纖細,大概每跟長15厘米左右,細看針尾出還有鏤空的龍紋浮雕,制作的很是精巧細膩。
神荼運用起體內的靈力,體內的靈氣一轉眼前的金針就整整齊齊的懸浮到空中。
掌心運氣勁風,修長纖細的手指將金針一根一根的拍進安巖頭上的穴位中去,手法極其精妙帶出無數的幻影和勁風,35根金針像是同時被彈射出去一樣。
左手指間捏起懸在空中的最后一根金針擺在兩眼之間,閉上眼睛,嘴里隨著靈氣的運轉有規律的念出口訣:
“一點天清,二點地”
嘴里的口訣才念了一半,剛轉頭就看到剛剛自己拍過去的金針全部被他一只手捂住頭給擋了下來,密密麻麻的針全部扎到了安巖的手背上。
一旁的安巖一下子被這么多針扎到手上,都快疼哭了,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嘴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神荼看到這樣的景象,低低的嘆了口氣,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一伸手,把安巖還捂在腦袋上的手捉了過來。
握住手臂的手巧勁一使,本來密密麻麻扎在手上的金針立刻被震飛,懸浮到了空中。
神荼照著先前的樣子又一根一根的將金針扎到了安巖的穴位中去。
“啊,啊疼啊,疼疼疼疼啊”
“我不想死啊!”
不斷有金針被彈飛出去,帶出呼呼的破空聲,最后又噗的一身扎到皮肉中去,帶起安巖的一陣痛呼。
金針破空的力度看起來很猛,針身堅韌而又纖細,只要輕易便能結束眼前男人的生命。
但扎入穴位中的位置正中,深度不淺不深,看得出黑衣男人恐怖的靈力控制程度。
神荼可不管他的哀嚎,一根根的把金針刺入他的肉里,呲呲呲入肉的聲音,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車子開的左搖右晃,輪胎在瀝青路面上摩擦出白痕,發出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一輛盛滿貨物的大皮卡從遠處駛來,嘟嘟嘟的不斷對他們發出鳴笛警告聲,最多還有半分鐘就要和他們的面包車撞上了。
神荼閉上了眼,左手兩指夾住了最后一根金針,將體內的靈力灌注其中,針尖發散出淡淡的藍色,有奇異的電弧在其中流轉。
“一點天清,二點地明。”
“睜開你的慧眼吧!”
“呲”
隨著口訣的念出,最后一根金針應聲扎入穴位中,周圍的靈氣以安巖為中心不斷的匯入,身體發出波的聲音,像是突破了某種屏障似的,安巖差點舒爽的叫出聲來。
天地在安巖眼中突然清明起來,繁雜退卻,只剩下了黑白兩色。
但此時的安巖卻沒辦法思考這些東西。
眼前黑白兩色的大卡車呼嘯著奔馳而來,在物理慣性下高速行駛的大卡車根本不可能自主停車,還有幾秒鐘兩輛車就要相撞了!
眼看著就要撞到兩人坐著的面包車,安巖立馬握緊了方向盤,在即將相撞的最后一刻面包車向旁邊滑了過去。
車體響起金屬被大力摩擦刮蹭所帶出的呲呲聲,聽的人頭皮發麻,車窗一旁的鐵皮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種種都顯示著剛才情況的危急。
“二缺,找死啊,你不要命啦!”
大皮卡上的司機也被嚇了半死,立刻將頭從車窗里探出來沖下面亂開車的安巖一頓亂罵。
即使走了很遠,仍舊能聽見大皮卡司機斷斷續續的謾罵聲。
在面包車上的安巖心跳如鼓,渾身冷汗津津,打濕了半邊衣裳,剛剛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感覺有點用力過猛有點抽筋。
雙股顫顫有點使不上勁,心里想來到現在還是有點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