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一個跨步,輕巧的落在車前頭,往前一步,便將插在女鬼頭中的桃木劍拔了出來。
勁風一使,整個面包車的前蓋被整個掀翻出去,四散的玻璃碎片濺了一地,還有幾片沿著安巖的臉飛了過去,帶起了幾顆血珠。
那桃木劍也是神異,雖然顏色古樸,看上去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木劍,但是劍身堅韌非常,輕易的就穿透了女鬼的頭骨。
女鬼頭部爆炸的時候濺出了不少斑斑點點墨綠色的汁水,但插進去的劍身卻完全沒有沾到一點點臟污。
劍身被從頭部抽出的那一剎那,女鬼的身體就開始萎縮,大片大片的皮膚干癟下去,呈現出老樹皮一樣干枯粗糲的色澤。
整個身體都縮小了一圈,皮膚像一層薄膜一樣黏在了骨頭上,不斷有惡心的膿水從干尸的身體內流出,散發出惡心又難聞的氣味。
像是尸體極度腐爛的味道,車內的氣味一下惡心到極致。
在車內大口大口吸氣的安巖,一下子受不了把昨天晚上吃的飯都吐了出來,胃里泛起陣陣酸水,直到吐出來的東西只有胃液,情況才好了一些。
車內原本困著安巖和小干尸的藤蔓看到神荼的到來,好像立刻又有了活了一樣,松開了對兩人的束縛,回歸了原位。
車內像是有什么自動清潔的術法,剛剛干尸腦漿迸裂紅白惡臭的汁水撒了一地,這會又不見了蹤影,連車內的空氣都新鮮了起來。
神荼將安巖和小干尸一同放在后座上,獨自在前排開著敞篷車車。
“我說這個東西你留著干什么,快扔出去吧。”
“有用。”
路上一個顛簸,原本靠在車壁上的小干尸一下子靠到了安巖的身上。
“你變態啊!”低聲喝罵了一句,手忙腳亂的用腳把小干尸抵回墻上去。
神荼以為安巖這句話說的是他,皺著眉頭轉頭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很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女的,就是昨天公交車上的吧!”
看到神荼轉過頭來安巖連忙上去搭話。
“你,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
“嗯。”
“那你還讓我和她呆在一起?”
“我差點掛掉啦!”
看到神荼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安巖很是氣憤,他不明白為啥這個男人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還在關鍵時刻消失。
“教過你了。”神荼的語氣很是平淡,對安巖的質問不以為然。
“黑白的又不帶透視,再說了誰會用慧眼去看美女啊!”
“再說了,那是妖怪好吧,妖怪啊!”
“就算看出來我也打不過啊。”
安巖的語氣有點委屈,等著男人回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