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筱聽著不由得低低一笑,像是因為他的回應而滿心愉悅一般。
她將方才君南御披在她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在他冷沉的目光注視下重新蓋在他的雙腿之上。
見君南御繃著身子,白慕筱輕笑道:“殿下可別誤會,我可沒嫌棄你的披風的意思。”
君南御沉眸看她,似乎在問:那眼下這般做卻是為何?
白慕筱笑著接口道:“馬上就要進宴客廳了,畫舫之中,不似在甲板上這么大風,我今天的衣著足夠了。”
“反觀殿下,這手涼得很,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著涼才是。”
“殿下若是著涼了,我可是會……”白慕筱說著忽然頓住,她雙手撐在他輪椅兩側的把手上,提高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心疼的。”
憑什么就許他撩撥得她心跳如鼓,小鹿亂撞,就不能她撩撥他了?
禮尚往來才公平嘛。
白慕筱撩完人之后,也不看君南御的面色,直接轉身朝著白念音走去。
而君南御,面無表情,渾身繃緊,僵滯的坐在輪椅上,跟被人點了定身穴似的。
白慕筱走到白念音的身邊,回頭巧笑嫣然的沖著他揮手:“殿下,我進去啦,你也快些進去,可別被湖風吹著受寒了。”
說著,也不管他有沒有回應,轉身拉著白念音便走了。
沈丹見她走了,這才重新回到君南御的身邊。
“主子,您怎么了?”
沈丹明顯的感覺到了君南御的不對勁,不由得微微蹙眉問他。
君南御回過神來,勉強自己緩緩放松緊繃的身子和心神。
只是方才她嬌俏又似情深的低語和繚繞在他身旁的獨屬于她的體香,直到如今,都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君南御的眸色不由變得深邃。
如今的慕慕,似乎真的變了許多。
不管是她對王子劍的直白遠離,還是她對白念音的綿里藏刀,都透著跟過往不一般的不同尋常,難道她也是……
君南御想著,忽然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他能有這般機遇,已是千載難逢,萬載不遇,若是她也如同他一般,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些。
沈丹見自家主子一見過白慕筱就跟丟了魂似的,不由得狠狠的蹙眉。
他又喚了一聲:“主子。”
“進去吧。”君南御壓下心頭的萬千想法,淡淡開口。
見君南御沒有同他廢話的意思,沈丹只好推著君南御往畫舫的宴客廳里走去。
也不知這白慕筱到底給自家主子下了什么藥,竟然讓主子這么的念念不忘,情深如海。
這么多年,也不乏有許多的美人對主子投懷送抱,不說各個都遠超白慕筱的姿色和容貌,可相差無幾的,還是有那么一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