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婦道:“我兒真是機靈的很。”
破廟之中、屋檐之下早已經擠滿了人。五人只好蹲在寬敞而冷冰的大街,半夜五人避開人群,尋了一處小樹林分食那兩張大餅。忽然一顆大石飛來,正中老漢頭顱,頓時腦殼稀爛。
黑暗中十幾個眼冒綠光的饑民鉆了出來,為首者竟是那日逃走的數人。
老婦人道:“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你們……”
一個手拿柴刀的一刀劈死老婦。
三個年輕人頓時被嚇傻了,哭也哭不出來。
張郁青大喝一聲,雙臂震飛數人,一步上前搶奪那人柴刀,劈死兩人,無奈對方人多,被一棒打暈。數人圍上來一頓棍棒毒打,張郁青渾身是血,眼見活不成了。
李壞和秋細君才哇哇大哭起來。
為首的漢子道:“這黑臉小子肉必是臭的。倒是這兩個肥羊還不錯。小丫頭細皮嫩肉,眾兄弟解饞吧。”
眾人抓了秋細君和李敢直奔荒郊野外而去,達到一河邊,為首的漢子道:“老六去把他們到河里洗剝了,其他人生火造飯。”
十幾饑民興高采烈,拾柴、支鍋、打水忙碌起來。這些人是吃慣了的,經沒有半點猶豫。
為首的漢子一邊啃大餅,道:“竿子會也忒混賬,天下叫花子那么多,他管得了么?四五十個兄弟,如今只剩下咱們十幾個。”
“大哥,那蕭天放本事不小,出手狠辣,手下幾個走狗也不是吃干飯的。咱們只能認栽了。”
“終有一天,老子叫蕭天放跪在老子面前叫爺爺,出出這口惡氣。”
河邊大樹之上有人道:“好大口氣。”
為首漢子道:“什么人?”
自樹上躍下一個灰衣人,一幅中年發福的模樣,手中一根旱煙袋,兩個眼睛卻精光四射,顯然是武功好手。
他慢條斯理道:“竿子會蕭天放的走狗之一喬大年。”
“碎骨手喬大年。”
眾人顯然十分害怕,幾個膽小的嚇得站立不穩坐在地上。
“缺糧咸同,餓殍同命,貴賤同悲。你們殺人搶劫,再也不是乞丐,已是江湖強匪。”
“弟兄們,不要怕,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殺了他。”
眾人一哄而上,沖在前邊的是手拿柴刀的精瘦漢子。只聽他啊的一聲慘叫,飛了出來,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倒。他頭骨碎裂,五官扭曲不成人樣。只聽夜色之中,似乎有人在劈柴一般,咔擦之聲不絕,十五個人以不同樣的姿勢一一摔倒在地,有的頸骨斷裂,有的胸口塌陷,死樣不一,但是尸體卻摔得橫七豎八。片刻只剩下了那為首的漢子。
那漢子嚇得大小便失禁,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道:“喬大爺,饒了我吧。”
“你殺人之時可曾饒過他們。”
喬大年說話慢吞吞的似乎在和他商量事情一般謙和,但卻透著無情的寒意。
喬大年右手掐住那漢子喉結舉在半空,左手咔嚓一聲擰斷了脖子。那漢子死的模樣十分猙獰,喬大年更是兇神惡煞。
李壞拉起秋細君拼命逃跑,忽然摔下土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