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通大喝道:“今天諸位能不能不要在范丹祖師爺、東閭幫主靈位前,把丐幫顏面丟盡啊。”
眾人打了一通,個個筋疲力盡,此刻想起燕門世家諸人還在觀看,也覺得有些丟人。
哈攀隆道:“不如咱們比試比試,三場定輸贏,若是燕門世家贏了,就依燕門主所言行事,否則還請燕門主不要多管閑事。”
燕云天道:“好!”
一聽有架可打,有熱鬧可看,丐幫主人來了精神,紛紛同意。
哈攀隆手持鑌鐵長棍,一幅挑戰的神氣。燕文龍躍出,長槍揮灑,將哈攀隆打得連退三步。燕文龍氣勢如虹,毫不留情。十五招過去,哈攀隆依舊沒有將劣勢扳回,反而肩頭中了一槍,他大怒雙腿如風卷起地上沙塵將燕文龍籠罩其中。燕文龍閉目刺出一槍,乃是燕子槍法中的精髓一槍。哈攀隆豪不避讓,迎著長槍沖上去,長槍刺入他肋部,他卻雙腿連環踢中燕文龍的手臂。燕文龍撒手后退,哈攀隆一個鴛鴦連環腳,踢中燕文龍胸口。燕文龍向后跌倒,哈攀隆也渾身是血,咬緊牙關,一手抓住刺入肋骨的長劍,一手鐵棍拄地,站立不倒。丐幫眾人歡呼道:“老哈平日大大咧咧,關鍵硬氣得很啊。”
這時自側門鉆出一名熊人金汝利,嘶吼者指著地缺門中的厲工。燕云天道:“看看這位人不人、熊不熊的金汝利,這一生都要凄慘過下去,這便是五大豪族要為難丐幫的原因。”趙阿炳道:“少說廢話,不服就干,金汝利你若是將厲工殺了,我沒意見。”金汝利撲過去,兩人廝打起來。金汝利跟隨燕門世家學習武術多日,手上拳腳了得。而那厲工卻是醫者,雖然斷人手足,亂拼手足的邪門醫術厲害,功夫卻是稀松。兩人打個平手。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金汝利一心復仇,厲工心生恐懼,金汝利占了上風,一口咬住厲工脖子,將厲工生生脖子生生要下來一大塊肉。厲工大聲求饒道:“我認輸!我認輸!我有辦法將金兄弟的熊皮去除,金兄弟可再世為人。”
燕南飛道:“這一場是我們燕門世家贏了?”
趙阿炳悻悻然道:“你們贏了。”
陶旺巢道:“在下陶旺巢,聽聞燕門世家燕子槍享譽江湖,特來領教?”
燕南飛道:“請賜教。”
陶旺巢忽而雙膝跪地呼天搶地大哭,涕淚雙流,口中吟道:“魂去來兮親戚輩,托體山阿他人笑。”燕南飛長槍直刺,哪知陶旺巢卻仰面躺倒,恰巧避開那一槍,身子翻滾,忽而一甩鼻涕、眼淚齊飛,燕南飛連忙閃開。陶旺巢卻如喪考妣,抱住了燕南飛雙腿。燕南飛右腳踢之后背,陶旺巢的哭喪棒揮舞,撩燕南飛襠部。燕南飛不由皺眉,這陶旺巢全然不顧顏面,如此死纏爛打,那里是武道高手較量,簡直有失身份。
燕南飛長槍忽變,槍影如雨,拋灑過來。正是燕子槍虛實多變,奇正相合,進銳退速,不動如山,動如雷震。瞬間陶旺巢險象環生,他口中哀嚎如鳥哭猿啼,噴出一股股酒霧,酒中骯臟之物亂飛。燕南飛破棒影而入,刺中陶旺巢肩頭,陶旺巢受傷后退,笑看燕南飛。燕南飛低頭一看自己胸口衣衫三處污泥,皆是哭喪棒所點,原來對方手下留情,嘆氣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在下認輸。”
燕云天道:“今日之事,燕門世家已經管不得了。只是我三子燕孤鴻、七女燕七落在諸位手中,還請放還。”
魯大腳手指崔道固道:“燕門主,三公子被那黑胡子害死了。”
崔道固哈哈笑道:“好一個丐幫,竟然學會挑撥離間、栽贓陷害么?”
魯大腳道:“在下親眼目睹,你害死了三公子。”
燕云天面色沉重道:“可有證據。”
魯大腳道:“當然。”
打狗幫弟子抬出昏迷的燕七和死去的燕孤鴻,張郁青也一瘸一拐走了出來。燕七面如金紙,臉無血色。
張郁青道:“在下學得一二醫術,或許可以救醒燕七,咱們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