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地狂震,遠處傳來隆隆聲音。飛鳶加藤道:“不好了!遠方如數鐵甲騎兵奔馳而來。”
空如臉色大變道:“藤堂高虎的黑甲鐵騎,我們走!”
黃梢請飛鳶加藤為柳之詠易改容貌,飛鳶加藤不知施展了什么法術,柳之詠面目變化,即使再親近之人也認不出來。
黃梢道:“怎么這么丑,能俊俏點么?這個模樣,我帶著他感覺惡心。”
飛鳶加藤只得為柳之詠重新易容,黃梢道:“這個樣子也算是男人中的極品樣貌了吧,怎么這么媚啊?”
飛鳶加藤道:“你不知道這個是極樂門銀魅的模樣。可是傳說中的第一美男!”
黃梢做了個惡心的表情,將柳之詠捆綁塞入一個麻袋。柳之詠昏天黑地,只是被黃梢提著自林中穿梭,不多時被扔到木箱中,感覺到在船上晃動。不久感覺到,放在馬背上,聽到了城門鐵閘開啟的聲音。
忽然眼前一亮,柳之詠看見了一個女子,但不是黃梢。那女子瓜子臉,與倭國女子的圓胖臉不同,明眸善睞,上下打量著柳之詠。
女子笑道:“我叫阿玉,是淀殿的女子近衛。”
柳之詠沒好氣道:“黃梢呢?她不是還要把我泡制成傀儡吧!”
阿玉笑道:“那丫頭學藝不精,一直沒能成功煉制毒人,白白害死了幾個囚犯,看來還須到滇國求教啊!”
柳之詠吐了口氣道:“那她不會再拿我當試驗品了吧!”阿玉眼珠一轉道:“呵呵!她不會!我卻十分精通啊!”說著,芊芊玉指一指一個特大的木質浴桶。
柳之詠渾身一涼,想起被泡制的痛苦,不由臉都變形了,苦笑道:“還是跪求給我個痛快吧!”
阿玉咯咯笑起來,捂嘴道:“嚇唬你的,我哪里懂什么煉尸的邪術,聽起來都惡心。那是普通浴桶,我是要你洗澡而已。”
柳之詠道:“怎么?你們殺人之前還要洗剝干凈么?”
阿玉忍笑點頭道:“嗯!別怕,我伺候你洗澡的!”
忍者之殘忍邪門,柳之詠已經領教了,這次不知要受什么刑罰,索性跳進浴桶。桶內卻是上好的花瓣泉水,溫度恰當,柳之詠一路被困住,早就滿身臭汗,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阿玉就在旁邊眼也不眨的看他,問:“你叫什么?”
柳之詠道:“我叫柳七,怎么?沒有見過男人么?”
阿玉道:“我呸!我上過的男人比你見過都多!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疤之類的丑陋東西。”
柳之詠道:“死都死了,難道你們要剝皮作畫么?”
阿玉道:“臭小子,你當我是劊子手么?我是淀殿的女衛,特地為淀夫人遴選面首而已。如今大阪城美男子越來越少,只好委托黃梢幫我的忙。如果她隨隨便便給我一個野男人,那可如何是好!淀夫人還不剝了我的皮。”
柳之詠想起那個四十歲的美貌貴婦,雖然她保養極好,面若三十歲,但是作為大阪城的女主,如此放蕩。柳之詠不由想起石田三成、大野治長,又想起來那個猴子太閣。豐臣秀吉雖然野心勃勃,侵犯高麗與中土,但是文治武功終究不差,作為一代雄主卻死后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悲涼。
阿玉道:“怎么?你小子還不滿意么?難道黃梢把你嚇壞了?”
柳之詠道:“不是!只是在下天生殘疾,房事無能!”
阿玉罵道:“剛才我服侍你洗澡,看你下邊都有反應了,裝什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