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腳嚇得腳下一滑,摔落下來,幸虧有些輕功根基,抓住樹枝緩沖了一下,還是摔到地上。錦屏跑來,道:“大腳哥,你怎么樣?”錦屏緊張得,扶起他,魯大腳張開緊握的拳頭道:“喏!送給你一個小鳥兒玩。”
這時那黑色鳥王眼露兇光走了過來,錦屏道:“這是它的孩子,快還給它吧!”
錦屏手捧著小鳥,鳥王吊起小鳥,驀然舒展雙翅,扶搖直上,成群的鴉鵲呼嘯而起,緊隨其后,不多時消逝與蒼穹之中。
眾人松了一口氣,魯大腳鼻血流了一臉,面皮青紫,雙眼烏黑,九公主和皇甫羽樂的笑出聲來。
九公主道:“你這家伙真討厭,粗俗無禮,白可惜了一幅好皮囊。若是好好讀書,說不定可以考個功名,娶個富貴家的小姐做媳婦。”
魯大腳道:“難道我就不能娶個公主當大老婆、娶個郡主當小老婆么?哈哈!”
九公主啐了一口道:“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錦屏我們走!”
錦屏塞給魯大腳手絹:“趕緊擦擦,別讓教導們看見,又該訓斥你了。”
九公主和金屏郡主離去。
皇甫羽指著魯大腳道:“懶蛤蟆!小心腦袋!”
魯大腳翻白眼看著皇甫羽的青衣:“你好!你帥!一身青蛙皮,比我蛤蟆好看!”
魯大腳找到林子軒悄悄告知,藏書樓藏有無根門面具之事。林子軒乃也以守株待兔,夜間下起小雨,林子軒與魯大腳只是暗中等待。夜間果有夜行人悄悄取走,換了穿戴。兩人悄悄跟蹤,那人竟是徑直奔向嵩陽觀,潛入靈玉太真寢臥之處。魯大腳大叫一聲:“不好了,他要行刺太真。”魯大腳扯著嗓子大吼,那人一溜煙逃掉了。
靈玉太真出門,道:“大腳,大半夜吼什么呢?”
“無根門中人要行刺太真。”
“胡說!這不可能!”
“我親眼目睹見到他換了無根門衣服,帶了無根門的面具,藏書樓檐頂那里有他存寄物什之處。”
靈玉太真道:“看見了,還不早說!卻等人來行刺我。”
“這個……為了幫助盧公子抓住無根門中人,所以守株待兔……”
林子軒道:“在下朝鮮林子軒,為了追查昔日趙王謀逆一案,本欲尋箕山焦煉師探問詳情,卻尋隱不遇,無奈出此下策。”
靈玉太真臉色霎那變得灰暗:“你是關高,還是朱安后人?涿郡盧氏與此有何關系?”
“我是念奴嬌的弟弟!”
“趙王獻給圣上的趙姬念奴嬌,竟然還有個弟弟?啊!是啊!眉目之間果真很像。念奴嬌受寵一夜而孕,趙王謀逆案發,念奴嬌也身陷囹圄,獄吏告知我。我前往獄中見她時,她誕子而亡,臨終托付我一定要給孩子一個名分。我將孩子抱到父王面前,放得被認為皇子,交由竇皇后撫養,就是如今的十六歲的晉王牧野玦。”
“此事我也曾耳聞,拜謝太真大恩。”
“無情最是帝王家,謝我什么?趙王謀逆一案,連我的姐姐云陽公主也被賜死,你說岳父殺了女婿,父親殺了女兒。還有什么更悲慘的事情么?后來河內公主投湖自盡,我便出家修道!卻也躲不開這紛擾塵世。你還是不要插手這說不清的案子,道不明的真相。”
林子軒道:“太真莫過哀思,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也只想查明真相,給姐姐一個清白。至于攀龍附鳳,并非在下所愿。”
靈玉太真道:“我們雖然見面日短,卻心有靈犀,趙姬尸骨葬在邙山牡丹谷,那是我為自己預留墓地,我若歸西與她同眠牡丹谷,也不算孤單。”
林子軒悲戚道:“多謝太真。”
“我只知姐姐和趙王必有冤屈,但紫金學派如何牽涉舊案我也不太清楚。焦煉師乃我授業恩師,我自會帶你道箕山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