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飛二十歲年紀卻有如此修為,翟夷之手下高手如云,雙方實力差距甚大,若是硬碰硬必是全部力戰而死的結局。九如師太退回,趺坐盤膝。
墨者拖走尸體,沖洗地板,片刻大廳內干干凈凈,甚至還擺上了百盆鮮花,整個酒樓忽然變得平和溫馨,似乎那剛才慘事不曾發生。
景連沖坐在烏金長椅上好整以暇道:“血性英杰,在下佩服得緊。我墨者素來主張兼愛非攻,天下大同,何須動刀動槍?”
南陽幫堂主許龜壽、張山向、朱旭以及湍水幫幫主鄧西宏、唐河幫幫主廖儒石皆是武人,雖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頭,但是還保持著武人的骨氣并不回答。只有南陽幫副幫主裴懷清道:“我南陽幫惟命是從。”
陰秉恒與范時階、崔笑鈺、侯夢昌等商議后,出面笑道:“這湍水、淯水、唐河終究歸于漢水,各家船行貨通襄陽,也受楚墨關照。這每年五萬兩的茶水錢,我南陽商行必定如數送到帥府上。”。
景連沖道:“我座下上萬眾,我看十五萬兩吧!”
陰秉恒、范時階、崔笑鈺、侯夢昌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南陽商行合起來每年也就是三十萬兩盈利,景連沖一張口就是15萬兩,紛紛覺得肉痛。
昭云飛一邊用匕首修理著指甲,一邊慢悠悠道:“十天前,我自劫匪手中救出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陰大當家,你看可認識?”
兩名紫衣劍姬陪同一名女子走進酒樓。那女子長發七尺、身材修長、美麗端正,膚若凝脂、眉若遠山、安詳典雅、端莊沉靜,雙眼如鏡湖秋水。
陰秉恒道:“小妹。”
“大哥,我終于見到你了。”
“你失蹤許久,哪里去了?全家百余口人不得安寧。”
“半月前,因見陌上花開,便信步游覽,不料為山匪劫持,漢水之上幸為昭少俠所救。”
陰秉恒彎腰叩拜道:“拜謝昭少俠大恩。”
景連沖道:“令妹豆蔻年華,端莊素雅,云飛人中龍鳳,年輕有為,郎才女貌,十分有緣,今日本帥做媒,你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
陰歩薇道:“昭將軍身邊劍姬侍妾無數,哪里又稀罕我等山野村女。”
“若能得陰小姐垂青,我便遣散她們。這數日我對陰小姐禮敬有加,百般維護,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昭云飛一番話,陳懇之至,情真意切。
陰歩薇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婚嫁之事,恕難從命。”
景連沖眼中一道寒光閃過:“南陽人都是如此性情倔強,不識時務?”
景連沖心狠手辣,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
陰秉恒連忙道:“先考離世早,舍妹缺乏管教。不過婚嫁之事,長兄為父,便有在下做主。”陰歩薇道:“哥哥,我不愿意。”陰秉恒大怒道:“此間豈容你放肆,來人吶,把小姐帶下去好好管教。”陰歩薇跺腳去了。
景連沖道:“哈哈!本帥已經備足豐厚聘禮,只待陰大當家來取。我楚墨在山寨之中還發現了其他財貨無數,想必是南陽商行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