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咬鋼藏身于鐘樓的陰影一側,靜靜的欣賞著他制造的混亂場面。
正如他預料的那般,在那群被精華強化過的怪物沖出實驗場所之后,城市里多了許多躡手躡腳的窺視者。
陳咬鋼抱著胳膊撇眼看去,德魯伊的力量賦予了他遠超人類的視覺力量,城塞中的人車牛馬盡收眼底。
想來奧瑞西亞這么個地方也是表面太平,背地里則是暗流涌動的一類。
對偽神之主一派持有不滿態度的,肯定是大多數,沒有人會希望城市的管理者是個手段殘暴的異端。只是因為偽神之主一派的圣堂武僧軍團實力強大,這個城市乃至國家并不具備與他抗衡的力量,因此只好蟄伏著養精蓄銳,靜靜等待時機的到來。
實驗場所出現怪物,圣堂武僧的人員吃癟,偷偷看戲的人便像是雨后的蚯蚓一樣,滿地的冒了出來,交頭接耳,鼠竄于奧瑞西亞的陰暗小巷。
陳咬鋼對他們沒什么興趣,他不斷觀察著城塞內部的情況,盡可能的回憶著奧瑞西亞的具體地圖。
這不能怪陳咬鋼記性不好,只能說游戲地圖本身就很大,很多時候玩家們都會選擇相對便捷的傳送旅行,很少有人記得住某某NPC和某某工作臺在第幾條街的第幾個房子里。
“扎娜的黃金宇宙魔方應該研究了許多年了,不過她一直沒有把那些東西交給偽神一派,突然的混亂肯定會讓她有些緊張。如果我趁機對她表明來意并且拉攏她,說不定可以事半功倍的解決那群雜魚,讓異界地圖傳送裝置能夠更早的為我所用。”
陳咬鋼扭頭看了純凈之神的雕像一眼,化為烏鴉飛向廣場,落在雕像的頭頂繼續尋找扎娜。
刷過好多遍劇情的他自然是知道,貪婪之神奇塔弗的血肉容器就封印在這宏偉雕塑的內部。不過只要純凈之神的化身不死,各種亂七八糟的教廷勢力互相干涉,奇塔弗的封印就不會破除,也無需擔心那家伙會現在暴走。
和神魔勢力交朋友嘛,總歸就是不打不相識嘛。
管它是什么神什么怪,只要能交流的,沖上去表明來意然后暴揍一頓,打到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這好感度就噌噌的往上漲。
不過扎娜之類的就不一樣了,陳咬鋼主要是需要借用她的知識與力量,玩家們的共同理想老婆只是一個玩笑話——畢竟她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本身也是一副不太喜歡被男女關系約束自由的人,可能她要搞定父親和異界輿圖、裂界者的事,才會考慮一下自己的生活問題。
“喔,找到了。”陳咬鋼瞳孔一縮,在某個大理石金雕飾的建筑前發現了扎娜。
沒辦法,扎娜實在是太好認出來了:她手持著一把法術刺劍,戴著一只研究學者專用的鍍金單片鏡,身穿一套便于行動的紅銀輕鎧,施展法術的時候周身有紅色的輿圖狀碎屑浮現,形成一個極具標志性的紅色法力護盾。
扎娜是塑界者的女兒,她似乎是因為研究異界輿圖并且追查父親的下落,也得到了能夠抵抗塑造界者虛空雨幕的強大魔法。
只不過扎娜現在遇到了麻煩,她站在門口,顯然是一副想要趁亂轉移地圖裝置的模樣,但小巷盡頭有一眾圣堂武僧的人員把守,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扎娜并非打不過那群圣堂武僧,只是她從小生活在奧瑞西亞,和上層社會的名流也有一定接觸,許多研究使用的魔法材料也不可能在羅格守望那些小地方搞到,便裝作一副順從的模樣,實際上她的各種研究成果都沒有交給偽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