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眾人都累了,只剩圍著篝火取暖的漫長寒夜……
醒來。
幾句無聊的葷段子和有色笑話,減少了作戰之前的緊張氣氛。隨著陳咬鋼的加入,作戰會議正式開始。
玩匕首的小痞子說道:“索斯坦姆的監獄是有魔法陷阱的。觸發陷阱不僅會驚動警衛,而且有可能將我們瞬間冰凍在原地。我們的秘密通道,只能打到沒有魔法監測的下水道,進去以后可要留神腳下。”
蘭登附議,并且拿出了自己的見解:“我從一些醉倒街頭的守衛那里,搞到了地下監牢的地圖。可惜流星撞擊之后,有一部分已經坍塌堵死了,有些地方的結構已經很脆弱,我們要是潛入地牢,可不要一腳踩進死路。”
小痞子又說道:“將治安官從監獄里解救出來,肯定會觸發魔法監測。到時候一定會有獄卒堵住出口,獄卒們身上有佩戴魔法吊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觸發魔法陷阱,他們走過的路,我們可不能隨便踩上去。”
一名女性盜賊伸出飽經滄桑的手掌,說出了她心中的不安:“在索斯坦姆還沒有關門的時候,我偷聽過一些旅者的談話。在流星撞擊之后,大概只過了不到2個小時,許多城塞其實就已經徹底淪陷。”
“那場恐怖的風暴席卷而來,塵埃與碎屑席卷整個西境,僥幸未死的人們開始發燒、脫皮、嘔吐,就連平時最彬彬有禮的貴族,也很快就開始胡言亂語,時不時地對著空氣說話。我親眼看見典獄長的身上插滿了流星的碎片,然后他的身體迅速枯萎,整條粗壯的胳膊,像是被吸干了果肉和汁液的葡萄皮,沒過多久他就成為了活尸,開始襲擊他的部下……”
另外一名盜賊也同意這套說辭:“小心點準沒錯,我曾目睹過東方山脈的雪崩,見過痛苦之海毀天滅地的海嘯,也經歷過那些將屋頂都吹走的颶風,但這場浩劫完全超越了我們對自然災害的理解。我開始懷疑一些古代傳說的真實性了……”
蘭登抱著胳膊點頭摸須:“沒錯,我曾偷偷混入碎片清理隊,站在陷坑邊緣俯視著流星隕落的最深處。”
“那陷坑的最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呼喚著我跳下去,要把我的靈魂都扯進去一樣。幸好我閱女無數歷練非凡,抵抗住了這種誘惑,一些人就沒這么走運了,就我知道的……那個戴著木腿假肢的傻小子就摔了下去。”
玩匕首的小痞子說道:“怪不得我最近沒看見他,原來是這樣……可惜啊,其實他人還不錯,我經常去他那兒賭博來著。”
陳咬鋼看向女醫師,經過獨眼凱拉的“教育”,她現在變得清醒了許多。她本來也不算什么好人,要是她成功破壞愛情誓約,黛安娜估計就成為了女伯爵的容器,不過她現在確實是一個可用之材。
有一名內部叛徒在,總比強攻上去要簡單一點。
獨眼凱拉拍拍女醫師的肩膀,慢聲細語地說道:“薇妮雅,你的任務……”
陳咬鋼的手滑了一下,差點把作戰路線畫錯,頓時滿眼古怪地盯著凱拉小姐:“你叫她什么?”
獨眼凱拉抿嘴看向陳咬鋼:“我給她起個名字有什么問題嗎,難道你真要我叫她‘大家一起玩’?這不好吧?”
蘭登捂嘴皺眉:“嚯,要是寇馬可在這里,他肯定要尷尬到跳腳了。這女人居然起這種藝名,真是庸俗……”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記得你抄過一句詩,叫什么不登女人非好漢。論起這類女人的存在,你這家伙才是邪惡庸俗的源頭吧……”小痞子給了蘭登一拳,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立即老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