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邪教徒的吟唱,地面的猩紅符文逐漸被點亮,那洋溢滿棺的謎之液體,漸漸蛻變為詭異的暗紅,一團團人頭大小的氣泡從中冒出,黏稠而怪異。
看得出來,那池液體的濃度已經相當之高。
邪教徒把威廉領主推到棺材附近,用一把獻祭小刀在他手腕劃破,一刻不停地將他的血液,與女伯爵的骨灰撒到棺材之中開始攪拌:“偉大的伊莎貝拉·法朵蘭,傳說之中的血腥女伯爵,您的仆從以帝國雄獅之血脈獻祭召喚您!”
威廉領主痛得眼淚直打轉,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池液體越來越暗。
直到液體表面干涸到快要干裂,宛如一池枯萎皺縮的玫瑰花瓣,那暗紅的深處才猛然伸出一只蒼白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邪教徒用來攪拌的法杖。
邪教徒們興奮地大喊,臉上的血管卻因為棺材中的白手而不斷扭曲,他們發了瘋一樣地割腕放血,讓地上的猩紅符文再度充盈明亮起來:“快,加大力度,我們就要成功了!”
……
當陳咬鋼一路避開陷阱,趕到高塔深處之時,他只來得及看見一位皮膚蒼白的女人,站在一片邪教徒干癟的尸體之中,威廉領主不知死活地倒在棺材旁,看起來獻祭儀式剛剛完成。
她穿著女伯爵的遺物鎧甲,玩弄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幽魂匕首,過于猩紅的嘴唇仿佛能吸走他人的視力,讓人們在她那細致而邪氣四溢的五官上,陷入相當時間的呆滯。
“呵,瞧瞧是這是誰來為我接風洗塵了?這是一位視死如歸野蠻人,還是一位自命不凡的德魯伊?”女伯爵轉過臉來,身形如云霧幻影一般消散,下一秒她便出現在陳咬鋼身旁,一把幽魂匕首瞬間地朝著心臟刺去。
“把你的靈魂交給我!”
卻是血腥女伯爵低估了陳咬鋼的預先準備,在那刀刃碰到盔甲之時,胸甲上的太陽紋章猛然變得清晰。
陳咬鋼扭身轉動,瞬間利用盔甲的防護性能讓女伯爵的攻擊判定為偏斜丟失,翻身撈起焰形大劍,毫不留情的揮砍而去。
女伯爵的嘴角輕輕扭動,凝成一張嘲弄的笑容,她單手握緊匕首格擋,硬擋了一招大劍重劈,卻連退幾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蠢貨,你以為你在干什么,我是女伯爵伊莎貝拉·法朵蘭,真正的王位繼承者!”
“你自以為是討伐惡魔的英雄?還是挑戰邪惡的勇者?索斯坦姆是我的地盤,我才是這座城塞真正的主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時間終會埋葬所有人。”陳咬鋼一擊不得,反手施展劍柄捶打,如一頭犀牛一般,重重地撞在女伯爵的身上,逼得她無法踏出這密室一步。
女伯爵猙獰地笑著,動作極快地招架閃避,收身預判陳咬鋼的位置,同時擲出十把快慢不一的幽魂飛刀:“天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早在你們傳送到索斯坦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
“那又怎么樣,你還是要死在這里。”陳咬鋼翻滾挪步,連續逼近剛剛復活的女伯爵。每當幽魂飛刀快要擊中要害時,他便順勢扭動,整套附魔盔甲仿佛鍍了一層粘油一般,任何攻擊都會被他最大限度地減少威力。
自己的攻擊手段完全被化解,女伯爵滿臉惱怒,在招架后退之后猛地一跺腳,身形突然變得透明,石棺中的暗紅黏液隨之爆炸。
這一幕,看得陳咬鋼眉頭緊鎖,這破BOSS果然不講道理,還沒砍她幾刀就直接跳到二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