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用新買的包漿魚骨梳整理著造型:“還能在哪,凱拉小姐的眼線告訴我們,他之前被圣殿騎士團炒魷魚了,看他最近幾天頹喪得很,應該正在漏斗酒館喝悶酒呢。”
“和之前相比,你覺得寇馬可怎么樣?”
蘭登抹上一點珊瑚油魚發膠梳了個劉海,勉強遮住他越來越凄涼的發際線:“已經暗中觀察過好幾天了,他還是那個婆婆媽媽的爛好人,每天過得十分拮據,看他一直替人念經哀悼死者的樣子,他應該沒有受到混沌力量的心智污染。”
“不過他最近和圣女有些私下交流,那個所謂的圣女,似乎是從獅子帝國東境來的大人物。”
“那個圣女,被圣殿騎士團的成員眾星捧月般的守護在小教堂內,但我覺得她沒有什么圣女的修養,看上去又像是在坐牢。眼線們經常能夠看見她扒在窗臺附近張望,陳,你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隨后,蘭登露出促狹的笑容:“有一說一,這女人是有些可疑,但……她的波濤有些洶涌,那主教的口味其實還不錯。”
陳咬鋼啞然,這位圣女倒是沒什么問題,至于波濤洶涌什么的,因為她壓根兒就是個只會念經詠唱的祭品。
主教一直帶著她行動,主要是利用她的血統與身份來方便辦事,現在主教找到更優秀的人選便帶走了薇妮雅,丟下圣女確實是正常操作。畢竟主教暗中為“偽神之主”密謀辦事,不選個胸大無腦的圣女,難道選個精明能干的女間諜嗎?
看來主教也認為混沌之雨讓獅子帝國損失慘重,陷入混亂的帝國已經無暇顧及一些隱藏勢力,便拋下圣女開始下手。
陳咬鋼踏入漏斗酒館,一群五大三粗的海盜紛紛投來敬畏而友好的目光。
“拿酒來,我還要,再來一杯,為什么我還不倒下,這是噩夢嗎,為什么喝不醉啊……”
循聲望去,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個面容頹廢的男子,他沒有穿盔甲,只穿著農夫般的簡單襯衫,沒有專用腰帶的他搓了根麻繩來系住褲子。錢袋上有幾個老鼠洞,輕飄飄的掛在腰間,渾身上下的武器就只有一把裂口的破爛砍刀。
堅持正義愚直的寇馬可,估計是被主教當成了眼中釘,隨便找個借口,他就被踢出了曾效忠多年的騎士團。
蘭登等人自覺點菜,陳咬鋼一把握住那酒瓶,穩如泰山的按在桌上,任憑寇馬可如何拉扯也拽不懂他。
“別喝了,喝成這個鬼樣子算什么本事?你還欠我錢呢,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嗎?”
寇馬可紅著小酒窩,一副豬妖上身的迷亂眼神,打了個酒嗝。
接著,寇馬可似乎想起了某個面孔,臉上倏地紅了,嚴重兌水的酒氣也立即醒了大半。他驚慌失措的抬起雙手,像是害怕老朋友看見自己窮愁潦倒的落魄模樣,又像是打算找個地方鉆進去。
凳子一滑,寇馬可坐到了桌下,他痛苦萬分的抱著腦袋,根本不敢看陳咬鋼一眼。
陳咬鋼輕輕把桌子提起掀到身后,輕輕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