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劉氏,你怎么就拿這么瘦的一只雞過來祭社,就不怕社神怪罪嗎?”
林母不好拿蘇琴覓與顏楚尋吐槽,就只得找蘇劉氏吐槽了。
蘇劉氏哼了一聲,道:“這已經是我家最肥的一只雞了,拿來祭社,已經能夠表示我們的誠意了。”
林母道:“蘇劉氏,你哄誰呢?這怎么就是你家最肥的雞了?你這是在欺騙社神,小心會遭報應!”
“林母,這里,可是社,你不要亂說話,小心會掉舌頭的!”蘇劉氏一臉不高興。
“我哪里亂說話?”林母就是有意找茬,“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我明明看到你們家有幾只肥雞的,祭社一年就一次,你居然有臉拿這么瘦不拉幾的雞來祭拜?我看這還是只病雞…吧?看著就不太正常呢!”
說著,還轉眼看向蘇琴覓,“蘇琴覓,你來說說,她這是不是病雞?”
蘇琴覓不想摻和她們的這種事,淡漠著語氣說:“我不知道,我不會看。”
本來以為蘇琴覓會趁機踩上一腳的,不料她竟這么說,林母不由皺了皺眉。
蘇劉氏道:“林母,你別想煽風點火!我告訴你,我家那幾只看著比較肥的雞,是母雞,是留著下蛋的,不是拿來殺了吃肉的!另外,我這只雞,瘦是瘦,但絕不是病雞!”
雙手插腰,目露兇光,“林母,別以為你女兒嫁去了裘府,就可以嘚瑟了!”
“據我所知,你女兒嫁去裘府,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室,而只是人家的一個妾!”
“區區一個妾,被人家玩膩了,說不準哪天就被一腳踢了!”
“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嘚瑟?”
聞言,林母面色沉了沉,說:“蘇劉氏,你莫要造謠,我女兒嫁去裘府,就是正室,哪里是什么妾?”
“呵!”蘇劉氏一臉譏諷,“也就只有你們家相信她是正室,你去問問其他人,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認為的?”
“那是你們嫉妒!”林母道,“所以,才要造謠中傷我女兒!蘇劉氏,我警告你,你再造這樣的謠,信不信我去裘府,把這事告訴我女兒,看她怎么收拾你!”
聞此,蘇劉氏眉頭一皺,道:“關我什么事?村里都這么說,又不是我最開始說的,怎么成我造謠了?”
話說回來,她也挺害怕林母去告狀的。
前陣子蘇琴覓得罪了林惜花,就險些被林惜花報復了。
這林惜花,確實不太好惹。
畢竟,人家背靠裘府。
“反正,我現在就聽你在說,沒聽別人在說!”林母看到了她眼里的一絲懼意,頓時又得意起來。
這蘇劉氏,還是會害怕啊!
怕就對了!
蘇劉氏知道不宜再扯這個,真把林母得罪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急急忙忙地倒了酒,燒了紙,就開溜了,跟腳下抹了油似的。
蘇琴覓:“……”
蘇劉氏總算是碰到啃不下的對手了啊!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蘇琴覓與顏楚尋也開始收拾東西了。
林母在旁看著,想說什么,又不知該怎么說。
難得在他們面前炫耀一次,結果,他們似乎都沒啥反應?
不過,懟了蘇劉氏一下,她心中也是舒服了不少。
等顏楚尋與蘇琴覓收拾東西離開了,林母并不走。
她繼續在那里擺著,就是為了向大家炫耀她的東西比別人豐富,以證明他們家現在不同往昔。
有人看不過去了,道:“林母,你這個位置占得也夠久了,該讓一讓了吧?后面還那么多人在等著呢!”
本來就只有三個位置,她卻賴在那里霸占著一個位置,一直不走,嚴重耽擱了人家的時間,自然有人忍不了了。
對于一些人的憤怒,林母卻不以為意,不放心里,道:“你們準備的東西,就沒一個比我豐富的,我讓社神多享用一會,又怎么了?你們對我這般大呼小叫,那就是對社神的不敬!”
見她這么說,眾人也是無語,但又拿她沒辦法,只能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