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明明知道那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卻又拼命的想要騙自己,捂住心里的那雙眼,然后掩耳盜鈴的告訴自己,‘我什么都沒看到’。
嚴言把最后的希望都篤定在金牛的身上。
“喂?誰呀?這么晚了打電話。”金牛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心里抱怨千萬遍,是那個不長眼的這么晚了,還給老娘打電話,打擾老娘清夢!
“金牛,驀然在你那兒嗎?”嚴言急切慌張的說道。
“嚴言呀,驀然不在我這兒,你倆鬧別扭啦。”金牛揉揉半瞇著的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金牛,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吧!”嚴言有慌張無措,腦袋空落落的。
“不是,我說嚴言你到底怎么了?”金牛聽嚴言的語氣不對頭,腦袋清醒了不少。
“驀然消失了,把工作也辭掉了,手機也打不通。”
“嚴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金牛掛掉電話,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門了,打輛出租,給林驀然打電話,反復的打,就是打不通,想完了,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林驀然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金牛著急忙慌的找到嚴言,嚴言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驀然的手機打通了嗎?”
“沒有。”金牛被嚴言那種迫切想要得到‘通了!’這個詞的渴望。
嚴言被一次次的期待破滅,落寞寞的呆在原地。
“那個,嚴言,驀然常去的地方找了嗎?”
“她常去的地方不就是你那里嗎。”
“說的也是,她也沒有別的朋友。”
空氣突然凝固了,沉靜在林驀然在什么地方的思緒中。
金牛打破寧靜說:“嚴言你到底做什么事了?讓驀然必須離開你呢?”
“我沒……做什么事呀。”
“不可能呀!如果你什么事都沒做的話,驀然會平白無故的離開嗎?”
“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做什么事,讓她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
“你好想想,你到底有沒有做什么事讓她不能接受,或者說你騙了她什么?驀然最討厭別人騙她了!”
嚴言費勁腦袋里所有的積蓄,抽查著記憶。
“我確實……有一件事瞞了她。”嚴言忽的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
“就是……我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金牛一臉茫然,嚴言你瞞了你的身份,你又能又什么身份呢?
“我是嚴氏的獨子。”
“嚴氏的獨子,是什么東西?”金牛有些不解。
忽的一下子,神經大條的金牛回過神來,睜大眼睛看著嚴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是說你是嚴氏的獨子。”
“嗯。”
“天呀,我沒聽錯吧!你是說你是楊子坤上班的那個嚴氏?”金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到。
“嗯。”
“那就沒錯了,驀然肯定是知道你的身世了,所以才生氣離開的,不是我說你,這么大事你也瞞,而且你們都好那么長時間了,你都不告訴她,她不生氣才怪呢!”
“那我現在怎么辦?”
“嗯……驀然,她除了我也沒什么朋友,她既然不找我,肯定是回老家去了唄!我現在就他爸爸打個電話問問。”說著金牛就開始翻通訊錄。
“你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金牛有些無奈的說。
“不過沒關系!我知道驀然老家在哪兒,明天我陪你去找,她肯定在那兒,她又沒別的地方可去,所以你也別太著急我們明天一定能找到她的。”金牛安慰嚴言說道。
“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就去。”嚴言一刻也等不急,他想馬上就要見到林驀然,跟他解釋。
“我說大哥,這都什么點兒了,你不睡,人家驀然也已經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擾別人的清夢啦!”
金牛拍拍嚴言的肩膀,然后又繼續說:“你放一百個心吧,她肯定在那兒,現在你就回去好好睡一覺,想好明天要說話就行了。”
說完金牛就打著哈欠離開了。
然而明天去林驀然的老家找林驀然是嚴言僅剩的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