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主人表情有點兇,魚寶跑到郁子青面前,雙腿在他身上趴噠著,像是讓他不要惹安顏生氣。
安顏無可奈何地握它的爪子:“魚寶,你可真精。”
所以,賀妮娜的真名叫許玉英。
嫁給杜建元后,每天都被他強迫接客。
而杜蔓菲從小就看她與不同的男人上~床,有些男人事后還會給她幾毛錢零花錢。
更有甚者,讓她管自己叫爸爸。
安顏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單純的小女孩躲在陰暗的角落,看不一樣的男人從她媽媽床上爬下來時是怎樣的心情。
或許她從小就把性與錢的關系劃上了等號,所以她才會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賣了。
“驚呆了嗎?”郁子青輕聲問道。
安顏點頭:“這么說,她還蠻可憐的。”
“可憐嗎?據杜建元鄰居說,有個男人沒給夠錢,她用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劃在他的屁股上。”
……安顏只想說,要不要這么快被打臉?
郁子青滿眼趣味地看著她:“還沒結束呢!”
還有?!
這些信息量已經很大了。
她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師哥,太狗血了,遠超我的想象。”
“你不會是可憐杜蔓菲了吧?”
“怎么可能!”安顏提高聲音,魚寶忽地立起狗頭,一秒進入工作狀態。
“不過她確實有可憐之處,杜建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想賣她的處子之夜,所以,許玉英才帶著她逃了出來。可能就是這時候把她送進你家的。”
安顏聽了半天都沒有得到結果:“所以,她到底是不是我爸爸的女兒?”
郁子青老老實實回答:“還沒有查出來。”
雖然有些失望,但安顏明白,年代久了查起來是有困難,她叮囑道:“你查出她母親的身份就好辦多了。接下來我讓爸爸好好查她。”
“顏顏,有些事欲速則不達。我答應叔叔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一想到杜蔓菲的品行,安顏一刻也不想和她在個屋檐下呆。
她吞吞吐吐道:“師哥,你怎么知道她不敢說出昨天的事?還讓我裝作不知道。”
郁子青深邃的眼睛閃了閃,安顏看不懂他的表情,他的思維有時候快得她趕不上,就像有未卜先知的神力。
“現在說出來能達到什么效果?”
安顏坐直身體,是呀!現在說出來能把她怎么樣?頂多就是暴出她被人輪的事情。
她又不是什么公眾人物,能把臉丟到哪里去?再說,她要過臉嗎?
“難道,報警嗎?”安顏說出心中的疑問。
郁子青笑了笑:“報警有什么好玩的?就這樣把她送到牢里去嗎?浪費牢飯。”
安顏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不,站在高處,再失去所有才是最好的懲罰。”
因為這是她前世的結果,那種萬念俱灰的痛感,即使現在她都能感覺到。
短暫的,她覺得呼吸困難,墜落山崖的緊迫感重重壓著她。
狠狠的扣緊沙發墊子,她難過地道:“師哥,你恨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