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玻璃上映出沈歌云期待的神情。
安顏望向手中的保溫杯,舉杯喝了一大口,玻璃上的人像露出了近乎猙獰的笑容。
沈歌云起身,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拿著房卡一聲不響地走了。
她跑到其他人房間串門,聊著最快樂的天,臉上掛著最歡樂的笑。
墻上的鐘指向八點時,她問道:“怪無聊的,要不我們再約個人到我房間去打牌吧?”
兩位縣藥監局的同事想婉拒,卻架不過她的熱情:“走吧走吧,我們也就開會的時候能聚在一起輕松下。”
一行四人樂呵呵地往沈歌云的房間走去。
臨開門時,她特意停在門口,像是在等什么。向后面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大家搖頭:“沒有呀?”
“房間里是不是有什么人?”沈歌云暗示。
“沒有呀!”疑惑、納悶、奇奇怪怪!
她刷房卡,用勁把門擰開,踏一大步沖進去:“你……”
人、人、人呢?安顏人呢?說好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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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女人不打則已,一打就停不下來。
沈歌云又煩又心累,煩死了!想打個傳呼都沒機會。
十點半牌局還沒散,安顏刷著房卡進來:“你們在打牌呀?怎么不帶上我呢?”
她沒忘記給沈歌云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浮出一絲嘲諷之意。
打牌的人終于走了,沈歌云白了安顏一眼,想去前臺打電話。安顏一手抓住她的馬尾辮,把她往回扯。
“啊!好痛!”沈歌云吃疼大叫。
安顏才不理會,打開電視機,把她往被子里一塞,站在床上狠狠地踩,專踩又疼又不留痕跡的地方。
她疼得尖叫,聲音卻在被子里悶成了哼哼嘰嘰。
安顏踩了好一會,掀開被子,騎在她身上,掐著她的脖子:“說!誰讓你干的?”
沈歌云想咳又咳不出來,指著自己的嗓子咿呀。
安顏松開手,沖著她臉上左右開工,狠狠甩了兩個巴掌:“你敢叫,我今天就掐死你!”
沈歌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眼前的安顏像個女閻王!
她渾身上下都在疼,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我說我說,是……是我同學讓我做的。”
“你同學是誰?”
“杜蔓菲。”
“啪!”她臉上又吃了一巴掌。
安顏又氣又險,老天憐她,如果不是她恰好碰到那個中年男人,今天晚上她就真的完了。
好狡猾的人呀,把藥都倒在暖壺剩下的水里。幸虧她嫌水燙,只喝了一小口。
她更慶幸現在的賓館只有三層樓高,而她們的房間在一樓。
沈歌云怎么都想不到,安顏故意喝一大口水是為了蒙蔽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她收到傳呼機的消息,確保人已經到了才離開的。
她捂著臉縮在床上“嗚嗚”哭,心里發毛還嘴硬:“你想把我怎么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可別亂來。”
安顏靠在放電視機的桌子邊,晃著傳呼機,微瞇著眼睛看她。
沈歌云心里越來越毛:“人不是我叫的,我只是負責下……下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