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慘的,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我那天和救援隊趕到現場,把她從人堆里翻出來,估計她也活不下來。”似乎是想起當年的場景,安友博有點吃不下面。
安顏貌似找到些許線索:“所以你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
“嗯!還有一口氣。”
“是你送她去醫院的?不是救援隊?”安顏追問。
安友博點頭:“是呀,救援隊就一輛車,我又不會開車。抱著她跑了幾公里才搭上順風車。可累死我了。”
原來你就是我師哥嘴里說的那個變態!
安顏瞬間想通了!范麗芳一定是在瀕死邊緣,愛上了拼力救她的安友博。
再想起杜蔓菲曾對范深說過,佩服范麗芳為了愛終身不嫁。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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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范麗芳仍然記得安友博在她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她以為自己離死不遠的時候,有著一張英俊國字臉的男人拍著她的臉喚道:“小范、小范,不要睡。”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只能勉強瞇開一條縫。
看到他緊張不安的神情,她把頭窩進他懷里。心里想著,這樣死總比死在山溝里的死人堆里好。
“咔嚓!”圓珠筆在她手里被折成兩段。
“賤貨,憑你也敢生下他的孩子!”她心里涌出一股恨意往病房走去。
66號是重癥病人房,單間。里面只住著一個病人:許玉英。
她打開房門,進去后從里面鎖上,冷漠地看著縮在墻角發呆的女人:“許玉英,當精神病的日子好過嗎?”
頭發凌亂的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高高的窗戶外。
范麗芳踱到她身邊,手里多了一根短鞭,往她頭上抽去:“賤人,說話呀!”
許玉英雙手抱著頭蜷成一團,既不反抗也不呼救,默默承受著她的鞭打。
她狠狠抽了十幾鞭才停下:“你的女兒比你還要賤!”
這話讓許玉英有了些反應,她說話了:“你答應過要幫她的。”
“我正在幫她,我會幫她成為安家的主人。可是她賤!她竟然敢背叛我,想自己單干。”
許玉英眼中流露出擔心:“你把她怎么樣了?”
范麗芳陰冷地說:“我把她怎么樣了?你應該問她把自己怎么樣了。我的仇還沒報,她就想背叛我,她會有好下場嗎?怎么可能呢?哈哈!”
許玉英緩緩起身開始晃頭:“姓安的那么多錢,對老婆為什么那么好?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換老婆的嗎?為什么他們都不娶我?他們都不是好人!我家菲菲要爭氣,她會幫我把一切都搶過來的。”
范玉英知道她開始發作了。不發病的時候,她的思維還算正常。
“你女兒最近給你下的藥可不比我當年給你下得少。反正你活著也沒啥意義,死了也好。你有什么資格恨他?你也配?”
離開病房,她把軟鞭折好,在走廊里邁著優雅的步伐。
安友博,我這么好的女人你不稀罕,偏去和一個舞女睡覺。我恨你,恨你救了我又對我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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