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應該被她找的人解決了嗎?她找的都是什么不靠譜的人?
杜蔓菲大腦飛轉,她在找一個金蟬脫殼的理由。依然是打死不承認:“你是誰?你在說什么?”
“我把你從小養到大,怎么一到了有錢人家就把我給忘了?”杜建元說話帶著猥瑣的笑。
湯水蓉氣得腦門充血,這個男人在樓下攔住她,問她認不認識照片里的女人。
又對她說了好多杜蔓菲小時候的事情,最后告訴她,他當年娶了個懷孕的女人,名叫許玉英。杜蔓菲就是她的孩子。
她立刻給范鵬海打電話,讓他立刻死回來;也給范深打了電話,可惜電話無法接通。
她把杜蔓菲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屋外扔:“賤貨!原來你是那個賤貨的女兒!老范家不養賤貨,帶著你肚子里的小賤貨滾。”
杜蔓菲被她一口一個賤貨罵得火冒三丈,走了個范麗芳,又來一個湯水蓉欺負她?
“我懷的是范深的兒子。既然你讓我走,我現在就去找別的男人,讓他的兒子管別人叫爹。”
“我呸!”湯水蓉跳起來罵,“誰知道你懷的是誰家的野種?跟你那個賤貨媽一樣,不知道你是誰的野種。”
杜蔓菲目露兇光:“你給我住嘴!我是安友博的女兒。”
“那也得看人家認不認你!”
杜蔓菲想起小時候許玉英經常和她說的話:“除了姓安的,姓范的也不是好人。你要牢牢記住。你長大后,姓安的和姓范的兩家人都不要放過。”
她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東西:“好,我走。”
杜建元朝她伸手:“當年偷走我五百塊錢,還給我!”
他忽然間害怕地看著她身后,把手縮了回去。
杜蔓菲回頭一看:范深回來了。
他雙手抄在褲袋里,看了看樓道里被扔得亂七八遭的東西,皺著眉說:“想走?”
簡單的兩個字讓杜蔓菲脊梁一片涼,他不想放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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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也有些煩躁。
郁子青明明對她說過,一切都有他,讓她什么都不要擔心。可是連二接三發生這么多事,他都不在身邊。
不僅不管她,還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這么天一條短信都沒有,她心里又著急又生氣。
她現在對報仇什么的都沒有那么多想法,就只想看到這個人安全地出現在她面前。
趙華宇出外勤,就算他在單位,她也不好意思像個怨婦再找他要消息。
她突發奇想,要不要去他家搞個突然襲擊?說不定他回來了沒告訴她?
路上她就很忐忑,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緊張得差點連鑰匙都扶不穩。
而且她心里怕得要命,萬一他在里面呢?
那她該怎么辦?原來,她現在對感情、對自己是這么的不自信。
猶豫了一會,她還是選擇開門。鞋柜上并排放著郁子青和她的拖鞋。她如釋重負,他還沒有回來。
有些頹廢地坐進沙發,她有些懊惱,對自己沒信心,還不能對郁子青有些信心嗎?
前世范深就是這么對她的,即使她問,他也不會告訴她去哪了。
就算是回來,她永遠是家里最后一個知道的。
原來前世,她在婚姻里那么卑微。
她裹緊了身上的針織衫,告誡自己,今生不要再在男女感情中投入太多。
師哥人是非常好,可是前世她連范深都把握不住,又怎么把握得住郁子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