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屋雖然比南寧市曹家的寶麗格酒店差很多,但在靖邊這種小地方已經屬于最高檔次,辦酒席算上酒水一桌下來最少也要3000左右。
“歐陽!”
剛下車,歐陽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順著聲音方向看去,就見一個有些瘦小,身高不超過1米7的青年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農天堂?”歐陽幾乎是下意識叫出口的,雖然眼前人變化不小,但臉上依稀保留著當年的一些影子。
“還真的是你!”農天堂神色一松,臉上露出笑容。
出門在外,有時打招呼認錯人還挺尷尬!
歐陽出生在農村,小學也是在農村,升學的時候大部分農村孩子都是在自己鄉里的初中就讀,但是歐陽學習成績不錯,而且父母做生意家里條件比許多同村的孩子要好一些,所以初中的時候就被父母送到縣里,而且還是縣里的重點初中。
當時靖邊還只是一個縣,還沒成為縣級市,農村家庭的經濟條件普遍較差,同班級里就只有歐陽和農天堂不是縣城的,不過相對于歐陽來說,農天堂家在郊區,里縣城其實挺近。
當時都是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好些人攀比心理很重,剛入學那段時間歐陽從農村出來普通話都說不標準,被班里其他學生排擠,是農天堂給了他少有的溫情,于是兩人順其自然地成為了好朋友,只是后來初三的時候不知什么原因轉學了。
歐陽剛開始雖然被同學排擠、看不起,但他以此為動力奮發圖強,后來甚至成為了班里的尖子生,只是初三的時候偶然一次接觸網絡,再加上叛逆期爆發,陰差陽錯之下,竟從全年級排得上號的尖子生一下子成為了問題學生,也成了老師們的眼中釘,同學們眼中的笑柄。
從那時候起,歐陽跟自己的班級就產生了隔閡,仿佛他已經不是班里的一份子,以至于初中畢業以后他就跟這些曾經的同學和老師們在沒有任何聯系。
對于那段青春往事,歐陽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有些沉重,因為那段時間的經歷令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變化,他也因為那段荒唐的過往辜負了對他充滿期待,含辛茹苦供他讀書的父母。
此外,歐陽還有一個遺憾,那就是當年沒能向他暗戀三年的女孩吐露心跡,以至于匆匆離別連對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轉眼數年都未曾再見一面。
見歐陽有些發愣,農天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發什么呆呀!你也是來參加許正陽婚禮的吧?這么多年不見,一會兒咱們怎么都要喝兩杯!”
“好!”歐陽收回思緒,尷尬的笑了笑,兩人并肩向酒店走去。
“對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新娘子是誰?”農天堂神色怪異的看了歐陽一眼:“你可別傷心才好,是你當年暗戀的女神——張曉蘭!”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臉上露出苦笑之色。
幾天前接到許正陽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有這個預感,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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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了,你不會真的還舊情難忘吧?”看到歐陽的反應,農天堂有些詫異。
在農天堂看來,那時候的男女之情,就像小時候玩過家家一樣,懵懵懂懂過不久也就忘了,他忽然提起也只是當成一個玩笑,卻沒想到歐陽這些年一直都對這段未能將之付諸實際的感情抱有遺憾,甚至還因為當年張曉蘭喜歡穿襯衫,導致歐陽直到現在看見穿襯衫的女孩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沒有的事,不過有些感慨罷了!”歐陽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
倆人繼續前行,不一會兒,歐陽就遠遠的看到酒店門口站著一對新人,正滿臉笑容的迎接著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而那個身穿白色婚紗,容顏清美,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新娘子正是他這些年來始終無法忘懷的初戀女孩——張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