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女子,跪坐在地上,一臉憤怒和委屈,梨花帶雨倒不算,可是戚戚然然的樣子,也很可憐。
“這誰干的?為什么困住她?”城隍還沒有明白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只知道一個陰魂被人用困魂陣困住了,不得脫身,他那邊當然得不到消息。
方馳樂了,站起身慢慢地往城隍那邊走去。
黑白無常嚇得一哆嗦,默契的退后了一步,把城隍露了出來。
方馳一直走到城隍跟前,笑瞇瞇的,城隍剛要呵斥這個凡人不懂規矩,方馳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哎!你怎么……”城隍剛要說你怎么敢打我,心里就猛然一驚。
他雖然掌管著一城的生死戶籍,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每天只知道到城隍廟上香供奉,可今天眼前這個人,不僅能看到他,居然還能打到他!
“你……”
“你什么你?”方馳又一巴掌呼了過去。
“我……”
“我什么我?”
“哎哎!”
“哎哎什么?”
接連幾巴掌呼過去,把城隍都打蒙了,反了天了,居然有人敢打城隍。
他頓時急了,掏出自己的印章就要拍過去。
都知道城隍爺印章是法器,但是也要看對象啊!
黑白無常都把臉捂上了,已經能預見到他的下場了。
城隍剛把印章舉起來,說道:“我乃此地土地神……”
“我讓你神!”方馳一伸手就把印章搶了過去,在手里顛了顛,看著驚駭莫名的城隍,“是,不能不把村長不當干部,不能不把豆包不當干糧是不是?你跟誰倆呢?”
城隍的法印被搶走了,就相當于被上級擼了帽子,這還得了!
城隍瘋了,立刻手掐指決要跟方馳決一死戰,旁邊的黑白無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左一右的拉住他。
“我說你來了也不問問清楚,瞎蹦跶啥?”白無常說道。
“就是,你這暴脾氣,難怪誰都不愿意找你去玩!”黑無常也說道。
方馳說道:“好好跟他們哥倆學學,整天凈整那些沒用的!”
“我我我……”城隍真的氣的不輕,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了!”方馳不耐煩了,把法印扔還給他,說道:“這個女子死去近百年了,沒入地府,留在人間用魂絲害人,把你叫來問問什么情況?”
城隍聽后,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黑白無常的手掙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看向那個女子。
他看著看著,忽然眉頭一皺,“不對啊!戶籍上沒有她的信息啊!”
“沒有?”方馳也愣了。
按道理,只要是在這個城隍管轄范圍死的人,在他那里都會有戶籍信息,怎么會沒有呢?
“是沒有啊!”城隍說道,從懷里掏出一個本子,翻了翻,說道:“的確沒有。”
方馳看向那個女子,疑惑頓生,“你到底死沒死?”
女子冷笑不語。
黑白無常也是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女子明明是個陰魂,城隍那邊卻沒有任何登記,而方馳又問出了一句“你到底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