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焉都”
“馬上就是端午了,依照系統的規律,肯定會有一次新的限時抽卡任務。”她這時若去江夏,觸發的端午任務,肯定難如登天,倒不如回焉都,還能讓自己有一絲喘息的余地。
說實話,楚云韻的死,并沒有讓姬染月感到泄恨后的快意,她只覺得疲倦。
爭什么呢
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
楚云韻,多好的一手牌啊,卻被她打成了這副模樣。
若她能囚了顧明憶,自己當楚國的實際控權者,姬染月還能高看她一眼。
可偏偏,她引狼入室,竟去幫助洛玦歌攻楚真是,被愛恨沖昏了頭腦。
“我絕對不要成為第二個楚云韻。”姬染月默默在心中告誡自己。
“那好,我們回焉都。”
嬴政在鄰近的小鎮租了一輛牛車,是的,鎮上一匹馬也沒有。
兩人坐在牛板車上,一晃一晃地,行走在阡陌間。
木氏族人并未與他們同行。
姬染月讓他們立即趕往楚國。
楚云韻一死,巫族群龍無首,正是他們奪回往昔榮光的最好時機。
“怎么都是荒地”姬染月環顧四周,眉尖緊蹙。
盛夏天,本該是處處草木葳蕤,稻禾微黃的景象才對,如今卻是枯枝敗葉,舉目傾頹。
“戰事一起,男丁悉數充軍,哪還有空躬耕田畝之間呢”嬴政目光平靜,顯然是見多了此景。
“那豈不是,大戰之后,必有饑荒”
“何止饑荒,向來天災人禍并行,無論朝代更迭,千百年來,苦的依舊是百姓。”
“沒想到竟能從政哥口中聽到如此一番見解,我還以為”
“怎么,在主公眼底,政曾
第228章忽其不淹兮一第14頁,點擊下一頁。
經便是那窮兵黷武,暴虐嗜殺,不顧黎民的君王么”
“倒也沒那么夸張。”
只是“暴君”之名,于后世太深入人心罷了。
她雖愛政哥,卻也承認他的殺伐暴戾。
可即便如此,在她心中,真正能被稱為千古一帝的,也只有嬴政。
“以暴止暴,以殺止殺,在我眼底,只是一種手段。”
最快達成六國一統的手段。
而以仁和治政,以寬恕為君,那是他的后人該行之事。
只可惜
嬴政袖中的手掌緩緩攥緊,周身為孤寒所籠罩。
“政哥,你可以看見的”她聲音堅定,眸光如曦日般粲然。
“終有那樣一天,凡日月所照,風雨所至,皆是海晏河清。”
海晏河清么
這一次,也許不再是一場空夢了。
“我們,正在路上。”
可結果,姬染月并未能順利回到焉都。
因為她被一支楚軍攔截住了,而那領軍之人,也是老熟人,許少東家,許應麟。
也許是經歷了戰爭的洗禮,不過月余未見,少年的臉龐已然褪去了稚氣與青澀,堅毅了許多。
關鍵是皮膚快黑成個炭了,以至于她方才第一眼見到時,都沒認出來。
“許許少東家”